1994年10月26日
(星期三)
至三十一日
(星期一)
回伦敦后,我和英国央行总裁在香港贸易发展局驻伦敦办事处的晚宴上发表演说,然后到一家瑞士银行讲解如何对付贸易保护主义。另外,我与香港工商协会代表共进午餐,其后又出席顾立德和英商阿诺.温斯托克(Arnold Weinstock)所创组织的午宴。温斯托克给我们唯一的建议是提前撤出香港,他认为在我们放弃香港职权之前,无论做什么都会惹火中国。
梅杰首相的状态不错,大概是因为爱尔兰共和军宣布停火。我们在公园走了一圈,自上次大选以来,我就没看过他这么有兴致。总而言之,我感觉商界稍微平静下来,大家都不大关心香港的情况——但愿如此啊。在瑞士银行发表演说时,我曾质疑「人权并非普世价值」这种说法。在那之后,出现了类似「去他的民主,为李光耀欢呼」的回响,像极了雅座酒吧里常听到的那种肤浅的地缘政治评论。
保守党财务长要求会面,几个无政党下议院议员也希望代表香港个别企业或个人对我游说,我把他们拒于门外,并把决定告知首相,他对此表示百分百支持。
马不停蹄的几天结束后,我和颖彤以及丽思一起飞往土鲁斯(Toulouse),再开车到谢河畔科尔德(Cordes)住了一晚,还办妥了在蒙布瑞托(Monbretal)的置产手续。[19]过程中有不少测量工作,我们也和建商讨论细节,并为明年夏天制定计划。无论未来一两年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想到这动人的法国度假屋,我都一定能安然度过。
为了颁奖给业界,我们赶在10月31日返港。陈方安生来接机时满脸笑容,并与我叙谈近况。她在立法局发表了一次斗志昂扬的演讲,为我反击那些批评我演说内容的意见,然后威严满满地在香港外国记者会演说,她提到香港人必须为自己站出来。我认为「坚强不屈」简直是她的代名词。
虽然机场问题看似就要达成协议,但外界仍有不少顾虑。其中,霍德来港接受荣誉学位时,明确表示我们要避免让自己看起来四面楚歌,还要注意是否有公务员黯然失意,他们很可能选择在未来一两年离港。
[19] 译注:科尔德是位于土鲁斯近郊的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