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07月02日
张老师来,我告诉了他我昨晚的一些症状,四肢无力,一动就淌鼻涕!
问他是否感冒了?诊脉后,他告诉我,不是感冒了,是劳累过度,以继续服用以前那副药,我穿上毛背心都感觉凉,他可只穿一件麻沙汗衫,看了真叫人惊羡。
理疗回来后,一气写了两封信:而复、任钧两位的信都已算作复了。
正写完信,济生同《小说界》那位编辑同志来了,并赠《西线轶事》一册。
我们谈到克非同志的作品,谈到长篇《风萧萧》和对《芙蓉镇》的意见。
特别对于后者,我谈得最多,并说,曾请托作者将谈话记录整理一份寄我;但未透露我已收到这份记录,因为他们显然想要去发表。
我谈到给《风萧萧》的作者最近还写过信,他们也想发表:但我以只是一封短简信,没有同意,老实讲,对《芙蓉镇》的谈话记录,倒可发表,但尚需修改补充,而我现在却没有这份精力,乃至兴致。
因为仔细想来,颇有使人疑为以教导者自居之嫌。
不过,经过六中全会文件的学习,我倒觉得自己的看法并不算错。
在谈到克非时,我深以他陷在或可能陷在“运动”的柜子里为可虑,李劼老的《大波》所反映的社会面貌,这比一村一乡,乃至一县的“互助合作运动”广阔多了。
我也谈到《许茂》的得失,他们也颇以为然,其实也是在那封公开通信上谈到过的。
济生告诉我不少巴公的情况,他最近已暂时放下长篇创作,为赠送北京图书馆的外文书籍进行分批装箱,以便运送北京。
这消息,不免叫人感到一阵心痛:这也是料理后事啊!
送走他时,我一再表示,至迟,明年春天,我一定给《小说界》一篇回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