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06月30日
从医院回来不久,老徐、艾芜相继来约我去文联开庆祝党的六十年诞辰的会。
因为困乏,我推谢了,他们走后,我又深感不安,于是衣服换了,整整齐齐地确也相当热诚地前去布后街礼堂,尽力振作精神听本初说明庆祝的重大意义,主要是若干历史问题决议的内容、精神。
接着他要我、艾芜和少言发言,我们都辞谢了,由事前准备发言的大同、傅仇和一位音乐工作者,通过他们对葛洲坝这一巨大工程所得印象,大谈自己的感奋、党领导我国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四化建设的信心。
末了,我也情不自禁地在本初又一次催促下发了言。
内容是,我们应该理直气壮地在今天歌党之功,颂党之德,我算是也经过几个朝代了,党的确伟大,我们应该为此感到自豪!
但,同时,尽管我们参加党、参加革命时间久,每个人也该总结一下自己参加党、参加革命以来的经验、教训,谁也不能说自己一贯正确,完全正确:当然也不能说自己一无是处,特别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在思想政治上同中央是否还存在距离?有多少距离?只有正视事实,而不是回避才能找出差距,缩小、消灭差距,跟党一条心干革命。
我尽量克制,未敢敞口说,因此少言发言时,我又小声向本初补充了一点意见:整个党,是伟大的,但某些具体党组织和个别党员,都应该理论联系实际,总结自身的经验教训,少言在发言中表示赞同我的意见。
今天,最感动人的是,枯瘦如柴的傅仇,竟然也到葛洲坝跑了一趟!
据本初说,他下过隧道,可是由人扶上来的,有的大人物未到会,给人印象也相当深。
回来,就收到转来的好几封信,其中一封,是“北影”编导室两位同志来的,说六十年代初曾来蓉找过我。
单为这封信,几乎忙乱了一下午。
午休后,正回复“北影”的信,洪钟来了,我问他其芳信件下落后,也请他找崇素谈谈改编电影的问题。
还谈到他评介《死水微澜》的问题,要他注意,不足之处,也得提提,这才合乎实际。
我曾问他,为什么不参加上午的会?他说,他回省到灌县开会去了,是昨天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