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熙日记>19810613

1981年06月13日
昨晚,睡前服罗旋霉素二粒,因为睡前咳嗽哮喘不已,熟料夜半仍然咳嗽不止,似较前一夜厉害。
吐了几口痰涎后,却又平服多了。
还睡过一觉,不过老是做梦。
还梦见最后一次同茅公见面时,我扶他回房里休息时他那种气喘吁吁的神情。
可是这时我也从梦中惊醒了。
这个梦显然同我哮喘复发有关。
晨起,开了房门,刚虹就进来了,忧心忡忡地谈起我晚上的咳嗽,而且说我脸有点浮肿。
我听到这里,火了,说:“你前天还用指头试过,向张老证明,我并不浮肿,怎么一下你又变了?”她两夫妇把房间让给西昌来客,自己睡在客室的地板上,对我的咳嗽,当然听得比前两夜清晰多了,因而产生了浮肿的感觉。
这不足为怪,可我近来性情易怒,自不免发火了。
她见我生气,连忙说她错了,却又不免叫人感到内疚。
照样去前院散步二十分钟。
早饭后,她说,她将陪外宾去广汉,客人呢,今天得去探望亲属,不回来午饭,等屋里清静了,陈进同志来,交来一份鲁迅的《有关题材的通讯》,要我写稿。
我们顺便扯到编辑部的问题,大家都明知道友欣的情况、编辑人员的意向,但文艺处却深感事情不好处理。
看来,终身制、铁饭碗问题,还将在文联流传下去,诚可慨叹!
十时,得到四五封信,中有一封李济生兄的,说夏阳曾去上海邀请沙某来蓉完成《红梅阁》的改编工作。
这叫人不愉快,但,转而一想,对于有些事,真也该看破红尘,听其自然。
另一封是大明的,说,《青坡》抄稿及两个谈话整理稿,还有师陀的书和信,已付邮了。
此外,还有官晋东一信。
去文联乘车时,晃眼看见两三位打手,也碰见洪和另外两位似曾相识的同志。
经洪介绍,我仍然记不清姓名了。
我对洪评介《死水微澜》的文章赞扬了两句。
因为今天只做理疗,又去得较早,不到十二点就回家来了。
午休后,客人回来了,我一个人几乎在室内一直待到吃晚饭。
回了官一封信,把《应变》写就的十章,全部校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