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03月27日
老卞来,对《青坡》提了些修改意见。
经过商讨,存在的问题、修改的要点,也就更明确了。
我随又为青林那个短篇《烟雨昆明湖》提了意见。
太松散,主要情节没有交代清楚,特别那个伤痕累累的女青年的转变,根据不足,也有点简单化,且欠明确。
他做了些解释,编辑同志删削了不少。
青林太喜欢契诃夫,而这位编辑圣手又不大注意故事情节。
随后,我们又扯到反映“大跃进”的作品。
因为反左,人们对反映鼓劲的作品也都有些冷淡。
这是因为他扯到青林过去一篇反映“大跃进”的作品提起来的,当然也涉及《青坡》。
正谈得起劲,小漪告诉我,茅公逝世了,《文艺研究》约我写稿。
这消息真叫人震惊,同时泪眼模糊。
送走卞后,要小漪先后向茅公家里、作协摇电话,都无人接!
向所里要车,有关负责人不在,也无车可调!
最后又打电话给露菲,承她见告茅公逝世经过,并力劝我不要去,因为遗体已运太平间了。
夏公要去,大家都挡了驾。
这些电话都是小漪代打的,我早六神无主了。
大明来,我向他哭诉了一遍悼念文章的内容,要他帮我整理出来。
草草午饭后,因为炉子熄了,直到两点才进入卧室。
起来小解,因为听说董又来了,在卜处,我横竖睡不着。
因为午饭是拖到两点吃的,我去卫生间时已快三点了。
所以只把他们从卜家里找来。
一共三人,曾甫也在,还带来录音机。
但我哪有心情再说呢?于是表示我自己动手,一礼拜交稿,算把他们推送走了。
他们看了我的神情,也颇感不安,所以除曾外,都走了。
曾留下多次劝我注意身体,稿子呢,却一定得写。
他还谈了谈他们对王的一些看法,肩膀太柳了,致使工作很不好做。
最后小刘于王走后还送了些材料来。
我准备写个便条给许,可连这点事也失败了。
真是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