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12月29日
起床虽迟,兴致却很不错。
散步时更觉心情舒畅,因而尽管直到十点才坐下草拟《抵制》九章以下篇章,如有神助,到吃午饭时基本上就完工了:添写了十项篇目。
而且愈到后来思想也愈活跃,篇目也愈细致具体。
坐上饭桌后,又退回室内,添写了几条在写作和改稿时应该注意的要点。
不是宁大娘又一次催促,也许我还会写下去。
午休后,正吃百合、牛奶,黎汀来了。
送来《现代文学丛刊》两册,稿费六十一元。
因为她提起昆明的当代文学研会上的讨论,提到不少人认为从郁达夫起,以诗和散文写小说的应该算一个流派,其最显著的是艾芜、孙犁;还谈到外国的沈从文热。
我也谈了谈对几位现代作家的意见,还谈到柳青和立波。
当谈到我自己的作品以哪一篇为最好时,我举了《其香居》,并向她谈了《抖搂》那篇评介《过渡集》文章的内容和我自己的一些看法,认为作者有的论断是中肯的。
特别向她谈了谈《开会》的曲折遭遇。
临走时,我托她将寄赠李乐山的《祖父的故事》代为交邮,并坚持自付邮资。
今天有件事值得一提,早上醒来时非常之想念玉颀。
起床后,首先从墙上取下她的照片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