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8日 星期日
今天是大会参观。分两路分别赴汉长安城武库工地，及赴昭陵、乾陵与咸阳。后者参观昭陵后又分为两路，一路先赴乾陵，另一路直接赴咸阳。我与宿白、邹衡、金维诺等同志参加后一组，约二十余人，8时半出发，抵昭陵碑林已10时半。碑林设在李勣（徐茂公）墓，在山麓原上，离九嵕山的唐太宗昭陵，山路尚有18华里。我们只能遥望，没有上九嵕山去。碑林为新建的，去年8月才开放，有围墙。大门进去后，可以看到墓由三个土冢组成。据云：象征阴山、铁山和乌德犍山，高各20米，呈倒品字形，墓前两侧侍立石人一对，文官前石羊三，武官前石虎三，中间前面有丰碑一，龟趺（闻昭陵陪葬墓仅魏征与徐茂公墓有龟趺），为唐高宗撰文书碑。现已建有陈列室三。我们进门后左行，至第一陈列室，门额有“昭陵碑林”4字。有陪葬墓的墓碑21件：1．段志玄，2．褚亮，3．孔颖达，4．薛收，5．豆卢宽，6．张胤，7．尉迟敬德，8．温产博（欧阳洵书），9．房玄龄（褚遂良书），10．高士廉，11．马周，12．李靖（王知敬书），13．杜君绰，14．阿史那忠，15．张阿难，16．兰陵公主，17．清河公主，18．纪王妃陆氏，19．许洛仁，20．房仁裕，21．裴艺（第一室的碑，都是原立于墓前，最近移来，我们表示希望他们于原墓前补立标志，以备参观原墓者的参考）；墓志5方：1．安元奉（西域人），2．尉迟敬德（志石特大），3．尉迟敬德妻苏氏，4．阿史那忠，5．赵王李福。出来后，越墓冢之前，至另一侧的第二室，有墓碑14方，多为新出土的：1．崔敦礼，2．宇文士及，3．唐俭（7年出土），4．梁敏（65年出土），5．姜简（65年出土），6．周护（74年出土），7．程知节（65年出土），8．吴黑闼，9．燕妃，10．豆卢仁业（74年出土），11．姜遐（74年出土），12．李承德（即唐太宗之兄，承德太子）（74年出土），13．乙速狐行俨，14．长乐公主（65年出土）。这碑的左下角有类似蒙文的字四行，不大清楚，询之韩儒林教授，他说不像蒙文，也不是古维文。在第二陈列室之前，又有一发掘出土的陪葬墓中随葬品，有壁画，很精美。常书鸿同志说，长安画工到底高明，敦煌画工非其比也。尤以李勣墓的舞女图及另一墓的牛车图，更为动人，惜陈列时都没有放上标签，不知哪一墓出土（舞女图的出土地，还是询之馆中同志才知之）。陶俑方面，有的色彩鲜明，保存极佳，为初唐代表作。此外，还有李勣墓出土的三梁进贤冠和错金铜剑鞘，乃是衣冠冢之意。徐敬业被武后所杀后，墓遭掘开，尸体被毁，后被平反，修复其墓。又有唐代砖瓦和铁犁铧等，及献殿遗址出土的陶制鸱尾。因为这里有陪葬墓167座，陵墓周围60公里，面积30万亩。这里陈列有昭陵的陵园的模型。参观后，又登墓冢顶四望。下来后，赴乾陵的人已离此前往乾陵。我们乃进休息室，用午餐（面包、鸡蛋）。与昭陵碑林的同志们闲谈，又去陈列室巡视一周，登车赴咸阳，先到咸阳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