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03月25日
把一些想到的记下来：
（1）昆曲的保存和发扬（创新）应该是两条腿走路，应该辩证地看问题（和汉字改革一样，汉字〔方块〕和汉语拼音两条褪走路）。不保存不行，有的还要原样保存。
（2）昆曲应该提到研究议程上来。要用现代化去整理，科学地分析音乐的优点和缺点，曲牌、乐器、唱法的特点，戏剧文学的整理，舞台的综合艺术（唱、做、道具、布景、美术、雕塑、亮相）等。
（3）三个方面：一、照样保留；二、整编改编；三、完全创造。折子戏已经千锤百炼，基本上可以不必改，但小修改适应观众是可以的。整剧如《十五贯》《牡丹亭》的整编或改编。完全创新就是要创出新剧种来，（其实京剧不是一开始叫乱弹吗？）混合许多剧种成为一个大剧种，也是进步的。
（4）昆曲和昆剧，我说要分开。要知道有些剧本一直在舞台上没有出现过，那是昆曲，不是昆剧。昆剧是有舞台实践的，实践大部分是历代艺人的再创造。不能演出的，或是没有唱过的，我们可以叫它“书房曲”，也有过去在舞台上被淘汰的昆剧。
（5）昆曲的特点。
（6）昆曲和其他剧种的关系。
（7）一切的文字记录，都应该给人以历史和地理的信息。
（8）古为今用，“厚今而不薄古”。继承优美的，去其糟粕。如果说现代还用青缸灯照明就不对了。古的、好的，保留就是不薄古（有光讲的，这是姚德怀先生请有光写的题字）。
昆曲不宜于现代戏，也可以说话剧不宜于古代戏，但也有例外，《蔡文姬》话剧比昆剧效果好。因为话剧已经演出多少次，大家比较熟悉。演员阵容比昆剧整齐。一台戏是要千锤百炼，反复经过多少人的意见和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