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军日记>19790127

1979年01月27日
“得鱼忘筌”,这是中国一句古语。我对待文学的态度就是这样:为了祖国独立,民族解放,人民翻身……我采用了文学形式这一工具。如今在基本上这一目的达到了,我已经失去了创作的目标和欲望,因此不再写作了。至于我的作品将来命运如何,我不考虑它。连地球将来全要毁灭,更何况一部小说、诗歌之类。所谓“不朽”,这是没什么价值和意义的。我是个浪漫主义者,虚无主义者,同时也是个现实主义者。因此对一切的荣、辱……我并不看重它们。
我在所谓中国文艺界是个特殊的存在,只是一个“过客”而已。反剥削,反压迫,反不公……这是我终生的目标!如此而已。
我不是苦行僧、清教徒式的人物,我是希腊式‘‘人’’与神,泛神教的人物……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