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1月21日
昨晚,正在看业余作者的晚会,杨礼夫妇就带起希娃回家来了。
今晨起来,特别有种热闹气象。
早饭后,他们把孩子留在家里,上街帮我买东西去了。
午睡不错。
起床后,王书记一家还没回来,黄一家也走了。
本来准备做点事的,因为礼儿要我带他们一道去看艾芜,就一道出街了。
我和小娃单独坐三轮先去,他们去买办好给刚宜带的吃食,然后在十七街三号会合。
我们一直玩到五点半才走,谈了不少家常。
在闲谈过程中,戈夫妇也先后参加了,所以相当热闹。
回到家里,本来已经很疲倦了,因为那批业余作者晚上要去北京,不去看看过意不去;同时却又担心拖到夜深人吃不消,所以气都未歇,就带了希娃坐车到旅馆去。
这个旅馆在文殊院附近,客人的拥挤、排场,是我从前未见过的;这批人正在收拾行李,另一批新客人就到来了。
我一来只想向他们表示一点意思就走掉的。
但是,看见那么多生气勃勃的颜面,在一间不算宽敞的房间里,人们肩并肩地围坐在一起,我却忍不住说开了。
而且,一开了头,总又难于控制。
回想起来,好在只有一句半开玩笑的话说得很不恰当:“像你讲得这样有声有色,简直可以专业化了。”
这是我对自贡一位说书同志讲的。
这句话之所以不恰当,因为它可能叫人不注意它是开玩笑说的,而信以为真,以致引导人走入歧途,向专业化的道路发展。
回到家里,我甚至想向王书记谈一谈,检讨两句,但又觉得做得太严重了,只好作罢。
但是心里始终不安。
我这个多言的脾气何时才改得掉呀。
因为曾克要九点才走,晚饭后,等孩子们走了,我又乘车到唐伯渊家里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