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0月06日
上午,正在飞毛毛雨,李雁来了。
是我约他来谈他那个短篇的。
我告诉他,他的作品有一个很好的优点:目的性非常明确,但从这个短篇看来,应该尽力防止概念化。
接着对作品做了一些必要的分析。
十分明显,他太迷信于编故事了。
而若果写不出人物,又看不见人物生活于其中的环境,故事编得再巧,主题再怎么正确,作用都不会大。
我又谈了两个相反的例子来进一步说明我的论点。
这两个例子都是19世纪的俄国作品,讲了过后我才有点后悔,担心引起误会,幸而他都没有读过。
我也没有劝他找来参考,随即就把话题转到别的方面去了。
主要是《孔雀飞来》的修改问题。
这篇作品《四川文学》就快要发表了。
从《孔雀飞来》随又扯到方殷向他约稿时的谈话,我听了很生气。
因为我曾经劝过方殷,不能这么样提问题:再补充三四万字就可以出版了,这样太薄……
我真不知道出版社究竟有无政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