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09月17日
九点半才起床。
用早点后,去总府街看华君武、王朝闻和李少言。
半个月前,我就知道华和王来成都了,想去看他们,但总打不起精神。
昨天晚上,散步回来,看见他们的条子,才知道他们来过,我出街去了。
据阴国民今早上告诉我,安旗碰见他们,告诉了我的近况,于是他们昨晚才一道前来看望我。
他们会以为我的情况很严重吧,这也叫我前去回访他们,让他们早早放心。
一进屋子,才知道井丹同志和他爱人也在那里。
他们同华很熟,主要是去看他。
华和王,头发都白了很多,后者照样很神经质,正在向廖大谈他对《许云峰》的意见。
等到华把话头接过,他又单独同我谈起川剧来了。
这是一两月来没有过的畅谈,但是,真正的闲谈却在晚上。
晚上,井丹同志请华他们在玉龙餐厅吃饭,又几乎尽是熟人,至少基本上都互相了解,所以谈话比较没有拘束。
我也谈了不少,特别谈到解放以来,在历次文艺界的思想斗争中自己的态度、变化。
感受最深的,是去年的文化革命。
而最为突出的例子,是对我向来尊重的一位老同志的批判……
此外,我还谈到一些有关问题。
大约我谈得太严肃了,井丹同志笑道:“不要太紧张了,小是小非不会公开批评!”
他还谈到一篇文章,要经过广大群众批准,才能站得住脚,这也不容易呵!
所以对作家也要一分为二,他说得很好。
吃完晚饭,八点钟了,我仍旧赶往大礼堂去,看了乌兰牧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