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05月28日
约戈夫妇去三洞桥喝茶,吃甲鱼。
已经一年多没有来这里了。
因为宣传部有会,安旗得去参加,她来得较迟。
一个中瓶白兰地,我们全喝光了,一直到一点半才结束。
只叫了两三样菜,但话却谈了不少。
老戈详细谈了他在达县工作中的一些经历、体会,也谈到他的愿望:做战地记者!
他显然对当作家已经腻了。
闲谈中,他提过一个创作计划,反映“社教”,我给他推翻了。
我也向他们谈了谈备战以来我的几种想法: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把身体搞好,必要时争取到战地去;拿出全部力量,参加川剧现代革命戏的奠基工作;动手收集长篇资料,万一美帝胆敢把战争强加在我们头上,大打起来,自己又不能上前线,就坐下来写长篇。
因为无论如何不应该把必要的撤退看作逃难,应该更好地工作。
戈赞成最后一个计划,认为解放初期的尖锐、复杂斗争,我应该写。
安也赞同我这个计划,大概都感觉我老了吧。
走出饭馆,我们又去石桥桥头照了几张照片。
戈一来就准备照照片,可是引起一场无谓纠纷,就作罢了。
事情是这样的,饭店前几年修建的那一列砖房,因为备战,食品中把一些白糖疏散出来,堆在里面,派了专人看守,而那个青年看守不同意戈在园子里拍,谈话神秘而又紧张,于是同戈争吵起来,双方互不相让。
到家时两点了,但仍旧好好睡了一觉,可能因为酒喝多了,因为上午跑得比较痛快,感觉得到了真正的休息。
晚间到张老那里,大家约好过两天去桂湖游览。
并且由我约老戈夫妇一道去。
因为上午都谈到过,只是感觉交通上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