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熙日记>19650404

1965年04月04日
昨晚因为带希娃睡觉,又睡得迟,结果几乎整夜无眠。
前天刚宜就告诉过我,他有两三个同学要在今天来家里看我,了解有关他的情况。
但直到客人已经来了,我才记起。
当时我连口都还未漱呢。
那个戴眼镜的是团支委,两个男孩子是他入团的介绍人。
我们一开始谈话,刚宜就避开了。
整个谈话严肃而又活泼,我有意不断打破他们的拘谨,果然很快就做到了。
他们是来谈刚宜入团的问题的,因为支部早想解决他的问题了,可是他们一直觉得,他在大是大非上虽然认识清楚,也很留意国内外政治形势,可是,对于加入组织,好像并不迫切。
我们就在这个题目下互相交换了自己的看法。
那个小个子男孩儿很有趣,父亲是被服厂工人,原籍浙江。
他不大讲话,但在旁人讲话时却听得很认真,而且一开口往往总是反驳别人。
有一次,我对大是大非可能谈过火了,他冷不防插嘴道:“小是小非可也该注意呵!”
等到午饭时候,我们几乎已经混得很熟了。
现在的青年一代,并不是不可理解的。
午睡起来,他们还在圆桌周围坐起,谈得相当热烈。
四点钟礼儿来了,刚宜同他的客人就一道走了,没有留下来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