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熙日记>19641014

1964年10月14日
到达十七街时,壁舟已经走了,安旗在家里等我,我将发言稿还了她,并提了修改意见;把重点放在批判“二月”上也行,但是正面总得说得突出一点较好。
随后我又简单向她转述黄化石从北京带回来的一些消息。
这些消息,经李累同志昨天夜里做了补充,比较更清楚了。
我们这次谈话,也值得补一笔,因为彼此谈得都还诚恳。
当他告诉我说,西南局有指示,明年戏剧会演,所有剧本,凡是五类分子和有重大政治历史问题的人编写的,通不能参加会演时,我说:“我1960年劝你不要同历史问题严重的人合写剧本,该不是害你吧?我这个人爱说这说那,但从来还没有害过人啊!”
同时心里不免有些难受。
李累还告诉我,榴红他们那个剧本,明部长指示,决定再搞下去。
人事上也做了整顿,由榴红执笔,文辛不挂帅了。
创作方法也有改变。
可是,看来他有点怕得罪人,再给文辛他们一个月,各写一个独幕话剧。
由他去吧,只要不由一个有托嫌,而又未作结论的人带领起两个党员来搞集体创作,也就算不错了。
不过我还不懂,这事党组已做过决定,为什么还要写报告!
……
小组发言相当踊跃。
谈得最生动的是许倩云,主题是谈演现代戏。
休息时候,我告诉她,京剧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川戏在演现代剧上尽管成绩很大;但对剧团说来,应该用高标准要求自己。
我又问她胡漱芳编写《江姐》的情况如何?她说这个剧本不成,因为江姐爱人的牺牲是现场处理的。
我想原因必不止此,对于明真的态度相当不满。
他一早否认了胡的提纲,自己编的又上演了,剧团自然会把胡的搁下来了!
午睡后相当疲倦,没有去参加小组会议,因为记起徐孝昆向我推荐的《瘦马记》,说是目前话剧的尖端。
特别去剧团借了剧本来,读了一场,就用饭了。
晚上,散步回来,又读了一场。
觉得语言生动,生活气息很浓,虽已大体看出故事的发展,但仍然吸引人,想看下去。
从昨天起,开始去报社注射罗佛卡因,浓度2%,4毫升,每周3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