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01月09日
这几天精神都很不错,想写东西;但被一些杂事纠缠住了。
下午,参加了劼人遗著整理小组的第一次会议。
组长是如稷,组员有洪钟、罗湘浦二人。
我提出几点整理意见,主要希望大家慎重其事,即一字一句地删改,也需经过组员协商,力求在文风上一致。
远岑也发了言,有一两点意见不错。
他和李眉,是以家属身份来参加的。
对于劼人在艺术上的特点、成就,我也谈了不少意见。
后来话题转到川剧团在京内部演出成功,以及《越王回国》的获得好评。
这一来,那位文科教授又十分激动了,从《越》扯到杜甫生日,并把田汉和《胆剑篇》批评了一通。
而他甚至于做出这样的结论:北京文艺界看不起四川人的作品!
我忍不住说了说我的看法,实际上当然是批评他。
大约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失言,于是题目一转,谈到他近来的情绪。
他的大儿腿子虽已接好,可是不能够走动了!
我很想反问他:“这难道是吊起嘴随便说的理由?”只好忍耐住了。
一个人有了个人主义真不是件好事!
有点替他难受。
晚上在张老那里闲谈了很久,他刚从阿坝回来,还不到一点钟。
他说,阿坝这一向一面下雪结冰,一面出大太阳,中午还炙人。
他约我共同请劼人家属吃饭,因为正月初二他们要去北京。
在谈到劼人逝世时,他说:“解放后去世的熟人不少,只有想起他,却不免感到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