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12月31日
上午,李眉来电话,我告诉他们不必进城了,说我一两日内将去看她母亲。
午睡后得宗林同志电话,说四点半要来看我;我推到五点半,并立刻同玉颀带刚虹、继玳和希儿去菱窠。
三点半到达,同李师母、远山、远岑商谈了一些具体问题。
看来较为麻烦的是房子问题。
照理,文联接收是合宜的,可以加意保存,将来可能会有人来悼念。
但我怎么能做主呢?而且能否在城内为李师母找合宜房子,文联又能否保存,都是问题!
所以临走时当远岑清楚明白提出这一点来,我猝然谢绝了。
也许他会莫名其妙,但也只好由他去了,我是不能谈这事的!
回家不久,宗林同志来了。
他也主要是来谈劼人的后事的。
而且,我们商谈的结果,也表明房子问题不好处理。
因为彼此都感觉到,劼老生前可能有这样的意思,就菱窠给他作些纪念性的布置,他的儿女似乎也有此意。
而我自己,也以为在不立名目的条件下,让文化单位好好保存下来,是必要的,有意义的。
然而,这样的事,就某些情况说来,我们怎么能做主呢?甚至提,一时都不好提呵……
在谈完正事后,他告诉我,《燕燕》在北京一炮打响了。
内部演出后,两三位中央负责同志还到后台看大家,认为这个新剧目不错,筱舫有进步,新人成长得快。
但他还是担心其他节目的效果。
呵,我记起来了,他还告诉过我,大章同志很关心谁能继劼人续写辛亥革命以来的史实,利用他遗留下来的资料?我提出一位早已有此意图的人。
他摇头否认了,我也提到前几天同戈的一次谈话……
这半天真把人累够了,例外没有逛街,也没有同家里的人去看电影。
他们倒都到招待所看电影去了。
老是想起劼人的问题,走去向友欣谈了些自己的想法。
回来后喝了大半瓶绍酒,这是几月来喝得最多的一次,几乎有点醉了。
到十一点,颀她们才回来,意外地给我买了一份晚报。
已经十一点了,但仍然读完了《陶里蒂亚和我们的分歧》。
是躺在床上读的,读完就倒下睡了。
1963年
196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