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10月25日
打针过后,在总府街同玉颀分了手,我到中医学院找卓雨农去了。
直到十点过卓才来。
除我而外,其余守候的病人全是妇女。
难怪有一次帮他开处方的同志,在病历上把我填上“妇科”!
卓这人真有意思,一来就嚷嚷着:“昨天咬了舌头,今天又把嘴皮烫了!”
接着又回答我道:“羊市街的刘油茶好得很呵!
又有黄豆,又有花生……”
诊脉当中,他还一再劝我喝酒,说:“喝一点——完全可以喝了!”
他把所有的病员都惹笑了。
但他并不是讲笑话,说得认真而又严肃。
回家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十一点了。
收发室送信件来,顺便告诉了我吴先忧逝世的消息,并说当天就要安葬。
我立刻要他们代买一花圈,准备赶到十二街去。
但是,听说丧已经送走了,送到磨盘山去了,只好命人送到青龙街去。
自我们走后,刚虹把家事料理得很好,可是太节省了,饭菜都不如过去好。
她心情愉快地告诉我,杨礼、刚宜对伙食都有意见,好在只限于开玩笑。
昨天,吃饭当中,杨礼发愁说:“咋越来越坏呵!”
而刚宜立刻接下去道:“我这几天都瘦了!”
可见大家情绪不错。
因为昨天是刚宜的生日,晚上我们买了一点鸭子让大家吃。
从街上回来不久,雁翼来了。
他谈了一些在山东的感受,很动人。
关于北京文艺界的情况,也谈了不少。
其中最重要的,是乔木同志对党内少数诗人的一次座谈:为农民服务问题,民族化和群众化,战斗性……
有关《达吉》的讨论的一些问题,安旗对他的批评,他都有自己的看法,也可说是意见。
他也谈到他在京搞自己的选集的经过、标准,以及章节的序文的内容。
他还写了两部话剧。
我对他创作上的打算作了些建议,并谈了谈最近感觉到的一些文艺思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