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08月30日
费了一月工夫,总算把《祖父的故事》编选好了。
其中几篇,凡是感觉改得不恰当的,又重新进行了加工。
一共二十篇,至少有一半我觉得不错。
对书店的复信,也写好付邮了。
晚饭后,疲乏之至!
可是照旧约了友欣带虹儿一道去看俄文教师。
这是个老同志,已经六十岁了,但还健康。
高县人,曾经在南充二中同张老一道教书,抗战时期去延安的。
他四十岁才开始学俄文,现在还在搞英法文,和谈期间,因坠马得过脑震荡。
只准确记得姓周,名字还没有弄清楚。
他住在原谢无量的屋子里,在中苏友协工作。
由于大脑受过震荡,岁数也大了,他只工作半天。
她的爱人相当年轻,脸色苍白,有神经衰弱病。
他们只有一个女儿,十一二岁,很活泼,一见虹儿就说:“哎呀,我认得你!
……”
老周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说是,以为我昨天就要去的!
从他谈吐看来,他是很切实,很周到的,言谈颇有条理。
在商量好一切具体办法之后,他说到他的翻译出版经过上来。
这本书是歌颂斯大林的,而正因为这样,他主动认为目前出版不是时候,所以就搁下来了,但他却很热情地谈了不少有关新诗问题的看法。
临走的时候,他又告诉我,他还没有读过我的作品,要我捡送一份给他。
并一再申言,他一定负责教虹儿的俄文。
回到家里,精神倒反而不错了。
因为颀他们要打牌,我单独上街去了。
回来后,牌局犹未结束,我又慢条斯理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