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熙日记>19620503

1962年05月03日
九点,去医学院;但没有碰到曹。
等了一阵,曹派人来了,说他正在开会,要我前去验血,并约定五号再去。
验血的结果,白血球是4900,算稍稍安心了。
接着又去省医院门诊部拔牙。
黄老不在;但却意外地碰见了焦锡葳!
这个年轻医生给我印象不错:聪明、能干、性情开朗。
1959年在宗林同志处我曾经误认她为护士。
她为亚群同志拔牙的经过非常有趣,简直可以写成一篇小说。
这些可以说是我对她印象好的基础。
她一面为我进行手术,一面向我摆谈家常。
因为焦在谈话中提到守愚同志,说他因为吃饭哽塞,思想上颇有顾虑。
拔牙后我特别到住院部去了,他住在二楼。
我进去时他刚才打过针,正在床上躺着休息,但他立刻就起来了。
虽然我一再招呼他,要他躺在床上。
他显然希望有人来谈谈。
我们从中央工作会议的精神一直扯到人代大会,随后,又倒过来扯到广州的两次会议。
我为他转述了一些总理、陈总和陶铸同志的讲话内容,他感觉很兴奋。
他对陈总的讲话,显然兴趣很大。
当我为他背诵某些片断的时候,他一再大笑说:“这是陈总的风格!”
或者:“这个话是陈总讲的!”
我们还谈到一些如何领导创作的问题。
后来又扯到金圣叹,因为他正看金圣叹批注的《水浒》。
他认为金的思想当然不成,但对写文章的某些见解,是不错的。
他举了好几个例子。
我们一直谈到医生来请他去诊病我才离开。
接着我又赶到中医学院去了。
我在针灸室没有找到那个姓钟的主任,又到病室,也没有找着,结果只好请一个姓蒲的医生诊治,是蒲相臣的儿子,据说他是认识我的。
回家后已十二点了。
午睡后头昏脑涨,什么事也不能做!
结果只勉强读了几份文件。
夜里,打了一些麻烦,才在可风处要来陈总的讲话,作为散步去《四川日报》,送给伍陵同志。
在报馆总编室抽了支烟,听伍陵谈了一些农村新的情况,很兴奋。
农业真正在开始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