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04月10日
以上记的是8日同9日的事,我混在一起了!
记忆力如此之坏,实在可悲!
这里该补记一点:9日上午,巴公去北大后,我躲在罗世发家里看他的发言稿。
罗出街了。
泗洲同两个大学生在一边大谈他的蒸汽疗法。
这种莫明其妙的治疗法,这两年他都一直大吹大擂,说什么肿病啦,子宫下垂呀,等等,都能治好,他还约我去简阳治疗支气管炎……
10日上午开大组会。
开会前,康农交给我前两天送他的《记贺龙》,说,他的两个儿子都很怪他,为什么没有叫我签名题字?我听到有一点难为情,但也夹着一点高兴。
题好字交还他时,我用纸把它包了,因为我担心被什么人看见。
上午的会上,主要是大章同志发言。
他讲得很好,很坦率。
把我省目前的困难,当然是经济上的困难,全都摊出来了。
要大家认清楚,所谓大好形势,主要是指政治、思想和人们的精神面貌说的,而在农业方面,我们正在经历着天灾的威胁。
他讲话时场子里呈现出一片严肃认真的气氛,空气似乎有些儿沉重。
下午大会上的发言都不算精彩,听起来只是感觉疲倦,连身子也懒得拉动了!
更不用说鼓掌表示欢迎。
老实说,不少发言,是可以作为提案用的,作为发言,不只浪费时间,而且文不对题。
只有湖北一个农民代表的发言不错,语言相当生动。
晚饭后严毅来了。
他已转到农机部工作了,因为他是搞燃机的,觉得农机部更适宜些,可以大力支援农业。
他已经设计好了一种高原地带使用的内燃机。
交了份他在长沙的发言稿给我,要我看,并转给白戈。
谈到七点半,我们又和童少生一路乘车去何迺仁家里。
何已显得相当苍老了,张成修的衰老更是触目。
但她还一再问我:“你看我老得多了吧?”我们谈了些安县的情况和过去的一些事件。
最后,话题落在民生公司和卢作孚身上,童约他去成都写民生公司发展史。
他问到文史馆的情形,显然有意回四川住。
回家后在宗林同志处和罗一道喝了一些啤酒和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