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03月26日
继续参加小组讨论。
但已不是罗世发组，而是张为炯组了。
这个组有但、邓、卢、巴公和劼老，谈起来，气氛同罗世发组完全不同。
咬文嚼字；说趣话；引用成语，好像都能来他几下。
在谈前两年的困难时，就连能海法师，竟也成了打趣的对象。
这大约是但老，他说：“法师跟我们不同，是吃十方的！”
劼老接着笑道：“医生比他凶啊！
吃十一方——连法师他都要吃！
……”
从讨论中，也可明确看出各人的风度多么不同。
但老爱使用土语：麻布洗脸——粗相会，等等。
这个人说趣话自己是不笑的。
他讲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一个右派分子，下放到徐水，他发现一个村子死了好几个人，于是回京后向中央反映了。
可派去调查时，当地的负责人却加以否认，而且一连否认两次。
到了最后，却终于被证实，那个右派也就被揭了帽子……
邓锡侯也爱讲笑话，而且，一开口就同劼老抬扛。
但是，不管如何，总使人感觉他在故意打趣，而且使人感觉他世故很深。
在讨论当中，从他的发言可以明显看出，他对文件是认真读过的，但却并不怎么了解。
还流出不少不满情绪，有时甚至是用讽刺语调叙述一些见闻。
晚上去参加作家出版社的宴会，地点是帅府园的全聚德。
柯仲平夫妇也在。
仲平精神很好，王林有一点发胖了，这次我才看出这个人的豪爽。
有好几次，当旁人谈到什么趣话时，她都放声大笑……
谈话中我提到四川很难找到红枣，她表示寄一些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