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熙日记>19620207

1962年02月07日
终夜咳嗽不止,早晨,感觉疲倦不堪,有点起不了床的样子。
午间得白羽信。
我好久就想得到他的信了!
想不到他又病了一场,而且流连了相当久。
信上说,天翼开始写长篇了,每天写几百字,此公颇有“心劲”。
自己对创作抓得太不紧了。
白羽问我何时动笔写长篇?使人汗流浃背!
最近几次同壁舟接触,他也催我赶快动手。
但是,因为这两三次的时间都相隔很近,颇为不快。
仿佛觉得他认为我一直都在睡觉似的。
这次对白羽来信的反应可不同了,可见说话得看时机,得有分寸,如果像敲木鱼一样,反而效果不佳。
当然,壁舟完全出于好意,好像他也自知,几年内没有像样作品,过不了关!
其实,去冬以来,长篇的构思问题,就已经一直叫我心神不安了,几乎无时不考虑它。
但是,由受孕到十月临盆,这个过程并不那么简单!
何况是长篇呢。
这中间自然还有原因,主要的一个思想上的问题没有明确解决:单独写一部,或者写三部曲一类的东西?充分反映时代的精神这个问题也颇费思考……
下午回白羽信,但没有详细谈到进行长篇构思中的具体情况。
因为这不是几句话讲得清的,只有等到北京时面谈了。
这里我倒另外想起一点,这几年来,由于机关情况特殊,我变得更谨小慎微了,而这对于长篇构思也不无影响。
晚上去张老处,他参加晚会去了。
下午,他派人来问巴金的通信地址。
我原本说过要去的,那个带点傻气的公务员,显然忘记说了。
否则定会打电话给我。
街上很热闹,所有的饭食店,连同新开张的,全部挤满了人。
今天还回了揭祥麟一信,想起前在重庆未能同他面谈他的创作问题,颇有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