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11月15日
星期二
早晨吃饭时,芬忽然在饭桌上吿诉我,她要去大连参观展览会,问我是否同意。本来我可以同意的,但她这种方式很使我不愉快,当时我回答:“既然组织上已决定,你自己也决定了,何必还来问我?这种‘形式主义’似乎可以不要了。”她这种孩子气的“好胜”,并没考虑到我底感情问题,因为每次我出行为了照顾她,我总是几次和她商量的,她也不想到孩子,也不想到我,这种轻率的,任性的决定,使我很不愉快。她又说“如果决定你,你去不去呢?”这种敌对的气氛使我很伤心,我忍耐着,一直到夜间,我问她的态度,她不回答,我看她是真的决心去了,这分明是一种挑战,我当时把一只杯子摔在了地上,表示我底愤怒和决裂!……人生就是这样无聊,这样演着悲喜剧。此后我对她要封闭起自己的感情来,冷淡她一个时期。
研究室上午讨论此次汇报总结问题,我提了一些意见。
晚间落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