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03月19日
星期六
徐志博弟弟梦池来,他为了交涉电影片子事。据他说一般市民、职员全不满意东北日报那些批评我的文字,认为是压力和漫骂。同时也奇怪我为什么还在共产党内呆着?很佩服我的“气量”。我为他解释了一些革命中批评的道理,因为我不愿他说出更多同情我的话来。
下午舒群来,他精神更见萎靡,身体也疲,夜间不能睡眠,常常要跳起来,他讲到这里,陡然引起我的心酸,几乎哭出了声音,我克制了自己。他底病态很严重,必须要长期休息。
夜间塞克谈他去北平的愿望:办艺术学校,领导文工第二团,我估计这全办不到的,但我没讲说什么。
读完《忏悔录》=后半写得很杂沓=抽象,议论多,不好。
我决定去抚顺了,预备住三年,跳出这文化圈子,学一种手艺,把所有的书物全拉走。去北平的念头已完全断了。
蒋锡金回吉林。
李又然已搬去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