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02月28日
星期一
过去一个叫丁伟的新闻记者来,正好他也明天去抚顺,如能可以一路走。
今天他们开了九个钟头会,讨论《文化报》可谓热烈。
借到一本《萌芽》(佐拉)预备带在身边看。
芬夜间嘱咐我,无论对任何人说话要谨慎,不可太热情。我愿意尊重她这意见。
不做党员,不做文协工作一这是我。
不管遇到任何暴风雨,不管遇到什么样崎岖艰险的地带,我要一直走过去。外来的刺激和打撃,总是我生命战斗的力的源泉,我应该好好地利用它们。
我很明白我自己,也很相信我自己,我是能够冲破一切,永远驾驳自己命运的人。应该毫无怜惜地蔑视浮到自己眼前一些毁和誉的东西。我知道“命运”不允许我停留在小小的幸运和“成就”中,因此它们要鞭策我前进,破毁“小康主义”的城堡,我应该认清这一点。一片广大的未来,它们在前面等待我去驰驱,我也知道自己是蕴满了这驰驱的力啊!
在抚顺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