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04月

林彪在东北野战军军事会议上作《关于攻坚战的战术问题》的报告：

我们这次会开了一二十天，同志们很好地讨论了作战经验。这个会的开法与去年不同，去年是研究具体战例，今年是专门研究斗争经验。大家所提出的很多，如果把这些问题很好地发挥整理，可以成为一本完整的攻击战术。我今天不仓诀哗储瞒谈论的全部问题谈到，只能谈到在我们部队现有情况现有基础上特别需要提出的问题，和值得特别强调的问题。

去年双城会议，把集中兵力突破的问题解决了，所以去年夏季、秋季及冬季作战，决定打那个地方，没有那个地方没有突破。和双城会议前去年春季作战中，像德惠这样的，J嘱沛都没有突破的情况是显然不同了。现在可以说，我们现有的战术基础、兵器及力量的发展上，突破的问题已经解决。突破问题在军事上是解决了，但思想上还存在着一些问题，后面我也要讲一讲。

这次要讲的主要是纵深战斗，这次会议主要的任务，也是讨论纵深战斗。因为今后，纵深战斗将成为决定战争最后胜利的战斗。纵深战斗在我们过去是没有的，对我们说来还是个新问题。过去消灭敌人个把师的战斗，主要是前沿突破，至罗深战斗就没有什么了，所以纵深战斗经验也就不多。大家发言中，对纵深战斗也就没有像打周边和前沿突破的经验那么多。我们上面这种经验更少，倒是下面营、连、打阱部的经验还比较多些。今后必须研究纵深战斗经验并使整个部队都学会和熟悉纵深战斗，因为突破后，纵深不有必蝉决，战斗就不馏际利，就是勉弘枪刘券利，也一定伤亡过大，得不偿失。

关于纵深战斗的问题很多，我主要的提出三点，其他问题也要说一说，这三点可用三句话来说，一句是“不要打急了”，一句是“队形不要太密了，”一句是“大胆插到敌人后面切断敌人，分割敌人”。

如果打急了，一次打不下来，还要重新打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打第五次。本来想很快解决，反而弄得更漫了，这种例子很多。原因就是没有很好准备。如果队形太密了，伤亡太大，打不到底，打半截子仗，一个连打剩七、八个人，就无法再打了。虽然战术同哨廷取得一些胜利，但整个战役可自昌岂成失败。有时也可能取得战役上的股评U，但损失必大。如果不插到敌人后面，切断敌人退路，只从前面打，敌人的后面是安全的，前面也不容易打下来，就是花了很大力量打下来，敌鳄刨阵了，我们什么也没郁孵小就是白打一场，白流血，白牺牲，白费力。虽说打下来还可以向前发展，如果打不下来，就更不合算。把第一个毛病，就要打第二次，以致第四、第五次；犯了第二个毛病，就会打不到底，没后劲，打不下来；犯了第三个毛病，就是白费力量，白打一场。如果避免了这三个毛病，就瓦哨鄙攻得胜利。因此这三蠕舌很要紧，一定要贯树谬叮下面去。

一、现在先讲“不要打急了”的问题

不要打急了，这个思想是最难接受的，不易说得清。冬季战役中，从开始到最后，我们打了许多电报，都是要大家利用间隙学“四快州慢”，并且介绍了许多实际例子，战术教育只提了这一个问题，其他战术问题都没有提。并在事实上彰武、鞍山、四平战斗的总攻时间我们都把它拖延了，给予更多的准备时间，其余战斗也都尽量给予充分时间。这样，我以为还很难说得清，所以今天还需要把这个思想再提出来，在我们部队中贯彻下去。

按照一般的军事原则，都是提出要快。历来的军事传统思想，是所谓“兵贵神速，，没有提出要慢的。在历来的实际战斗中也是要求秘密、迅速、坚决，也是快的原则，对慢的一面，从未提过。过去我们进行游击战，基本上是袭击战，都是很快地打，打了之后很快跑掉，几个钟头之内解决战斗。十年内战打的仗都是几个钟头解决战斗，有时歼灭敌怜Jj几千、万把人，也都是这样打法，游击战和运动战，战役上战术上都是速决，打敌人措手不及，一下子把敌人吃掉，这是我们历来的传统。现在我们提出要慢，真是很奇怪的，既不是过去的战斗经验，也不是州般的军事原则，在思想习惯上是不容易一下接受得了的。所以大家不要以为这不成问题，一提出来，就可以实现，事实上是很不容易实现的。同时在战斗中又有许多具体情况逼着我们要决，如敌人增援取功口强工事，敌人部署变化，在敌人火力下面熬不住，在上级的催逼下熬不住，想很快取得胜利；或者白天攻击已到了天快黑了，或者夜问攻击已到天快亮了，以及敌人飞机快要来了等。这种种原因，都会促成我们急躁、莽撞，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着队伍就是一冲，不冲就是，'t白死，，这样的例子很多。7纵在王道屯战斗中，敌人只一个营，而我们辎中阵了个把团。经过整个冬季战役及去年许多战斗证明，要胜利就不能急躁，如果准备不好，明明就是败仗，事先剧啃饮殖要失败，结果也一定打败仗。平剧上的《三打祝家庄》，第一次第二次都打了败仗，第三次才打了下来，也是同样的道理。

对敌人经过一两年建筑的工事，钢骨水泥，明白调知勺，重重迭迭的火力配备与障碍设备，我们再勇敢、再果断，只有这一个因素是不仓挪晔决问题的。过去单是这一个因素可以解决问题，以这个因素为主就行了，而现在不行了，现在是另一种情况，另一种条件。蒋介石现在所用的军官，反革命也更带自觉性，自觉地和刘fl对抗，越是地主成份，特别是受过我们打击的，蒋介石越喜欢用，这些人的思想最反动坚决（当然不自觉的还是很多，特别是蒋军士兵被强迫的程度比过去更厉害）。单凭勇敢迅速不行，凭火力兵力多行不行？也不行。当然这些因素都是不可缺少的，而且这些因素我们都已具备，所缺少的是时间。有了充分的准备时间，兵力、火力、勇气就更能发挥作用，所以时间这个东西，也能够变成战胜敌人的一种新的力量。黄色炸药和炮兵，过去我们没有，后来有了，成为我们一种新的力量；现在又加上一种新的力量一诗问，这种力量是不用费钱就可以买到的，我们必须要很好圯功口以利用。

现在这样大的纵深战斗，如果打急了，就是包打败仗，可以写一个保字，一定打不赢，反之刺哨目际利。比方在我方兵力、火力、勇气等条件不维幼口的情况下，甚至敌人的条中出口了一点，只要我们有充分准备，就一锄刘际利，不论敌人有什么样的火力配备与障碍设备，我们也能够打下来。我们在四平打大红楼，以40余人的伤亡，消灭敌人千余人“还有一个排消灭敌人一个营，一个班消灭敌人一个连的例子，这样的战斗比打运动战还合算；但是王道屯、沙后所、茶棚庵等战斗，我们和敌人的伤亡是一比一，甚至比敌人伤亡还多一点，这样的例子也还有不少。这样的例子是树子的教育材料。同志们在部队中进行教育时，不只是要讲道理，主要的还应该讲战例，战例是最容易说服人的，最生动，最深刻，最容易懂。这次会议的缺点，就是讲战例少了，原因是时间不够。

过去历次的战创和经验都证明，凡是打好了的战斗，都是准彻子了；凡是打坏了的，都是未准备好。没有充分哟准备时间，一点两面、三三市嘟是空话。没有时间，“一点，就找不到，因为‘一点，不是现成的，而是要去找的，没有时间，”一点，形不成，兵力没有到，火力未组织好；没有时间两面也形不成，前面打响了，后面没有蒲谬j，敌人跑了截不住；没有时间，任务未区分，地形未侦察，兵力未计算，三三制也实行不了。所以有充分的准备时间，是实行一点两面、三三制的关键。如果打急了就什么也谈不上。

不要打急了——四快——这个思想，不只是战役指挥员应遵守的原则，而是各缈旨挥员共同的原则。纵深战斗中，敌人布置了很多集团防御工事、核心工事，其抵抗主要不在周边和前沿，而在纵深。兵力并不多，州般的，一个集团防御的兵力是一个营。据说现在敌人核心工事也只有个把排，但工事配属设备很多，力量却很大，国民党军队说：“不怕筋各打进来，就怕打进来打不出去！”新1军、新6军的办沃就是让我们打进去，然后用猛烈的火力再把我们打出来的。打进一个大城市，纵深是无数的战斗，所以我们提出‘所有的连队都要成为尖刀连，营、连、排指挥员都要懂得四快一慢的原则，在战斗前做充分的准备，。彰武战斗中，某部准备了五小时，30分钟的攻击，就把敌人乾脆消灭。去年双城会议没有提出“四快一圆，，只提出”不打莽撞仗“，意思是一样的。现在纵深战斗主要是袅求卜、连、营、团去打，最直接的是连、营，连是战斗单位，营是高级的步兵战术单位。遇到敌人工事是勿津尼？还是准备侦察，布置一下再打？这洗靠营、连指挥员掌握了。所以四快一慢的原则，营、连、打率都都需要，都要掌握。

四快一慢的原则，无论是运动战、攻坚、打周边、打前沿都是要掌握的，尤其打前沿更需要。进攻大城市打前沿时，要准备六七天甚至十天祚他开始；纵深战斗中，每个战斗也要准备四五个钟头，一天大概只能打两仗。所以“四快一圆，也可以说是各种战斗的原则，只有在追击时，不能用这个原则，不要等命令，不要组织好，‘留，就是了。遭遇战也不能等准备，拿上去就打，因为这时敌人没有准备，我们就要争取先机之利猛打敌人；如果敌人已经占领了阵地，先我一步，就要准备一下，等部队展开后再进行攻击。四快一慢的原则除特殊的场合外，一般都适用，但适用的程度不同，应在不同的情况下作不同的准备。一悬哟运动战比攻坚战要快些，攻坚战中打周边较打纵深要慢付些，打纵深开始要漫一些，等把敌人打乱了以后，就要快些。

今后，我们要准备又打攻坚战又打运动战，可有迹压战比较多，运动战比较少；但并不是讲只有攻坚战没有运动战了，攻坚战中还可能引起运动战的，敌人在一定的程度下是会增援的。运动战同样需要四快一慢的原则。根据我们现有的兵力、火力、勇气和敌人更加削弱的条件下，只要实行了四快州慢的原则，经过侦察布置，把兵力、火力都用上了，就没有打不赢的仗；如果不实行这个原则，兵力、火力再强，也是用不上，不能充分发挥作用。我们打大城市，如果敌人增援，不论增援10个师、20个师、30个师，我们都要打，而且一定能打胜仗，因为我们有足够的兵力（有牵制的兵力，有组织突击的兵力），有强烈的炮火，敌人虽多，也可以把它打乱，各个击破。敌人增援有很多困难，一个村落住不了很多队伍，又缺乏粮食，带粮食也带不多，所以，敌人增援，我们是求之不得的，多多益善。发现敌人增援，我们就打，用猛烈的炮火轰击，猛冲，把敌人冲乱，再死追，没有打不垮的：但是不仓刘象下道屯那样打法，照那样打法一定打败仗。以后作战，我们提醒你们时就说，“不要照王道屯的打法”，而是要照“安福屯的打法，。过去作战，我们总是提醒大家集中兵力，今后则要提醒大家”不要打急了，‘，“要充分准备，。一个战斗至少要有四个钟头的准备。否则，虽有一万人的兵力，但是因为没有布郦子，只有几个先头连参加战斗，以少打多，是很难取胜的。打运动战只要记住四快一慢，包打胜仗；但也不有邑友漫，因为运动战敌人调动比较快。打运动战也要实行一点两面，兵力多时还可以实行三面四面的突击，两面要结合起来，而且总要搞一个重点，用四快州慢来保证一点两面。因为侦察地形、集中兵力、包围迂回都需要时间，如果慢了敌人增援来了怎么办？那就先打增援，或者以一部分兵力牵制其增援部队，让敌人做一天半天时间的工事没有多大关系。总之，今后运动战也要实行四快一慢的原则。这次会议未讨论运动战，但不是讲没有运动战了。究竟慢到女田可程度，快到女m叫徨度？要做到”侦察清楚，布置好了“，也就是发现了一点，在布置上形成了两面，这就是慢的程度，攻坚战要实行，运动战也要实行，战役上要实行，战术、战斗上也要实行。

每次战斗，除了兵力、火力，还应加上“时力”，就是必要的准备时间，必要的准备有些什么差别呢？运动战与攻坚战、周边、前治与纵深战斗各不相同，纵深战斗要准备些什么呢？

1、今天所谓纵深战斗就是巷战。巷战中敌人很容易埋伏，常常看到敌人没有了，但后面忽然打起枪来，搞得我们进退不得，因此就需要搜索。兵力不要多，用一两个班的兵力，三三制小组为单位，前后左右、楼上楼下、地下室都要进行严密的搜索。严密的程度根据具体情况而定，估计可能藏敌人的地方要严密一点；估计没有什么，不会有敌人的地方，可以减少时间。这是前进中的搜索。

2、到达目标附近，遇到敌人工事要侦察，问老百姓、问俘虏，靠估计、靠地图都不行，这些只能作参考，主要靠自己脚走到，眼看到才行。因为亲眼看到与不亲眼看到的有很大不同，班长看了有班长的见识，连打限见了有迟中限的见识，各人发现的问题也不同，所以，要亲身侦察，不亲身侦察要打糊涂仗。有时只听报告觉得简直没有办法打，但亲身去侦察之后，就认为“大有可为”；有时听了报告之后，觉得很好搞，但亲身一看却并不是那么容易。不亲身侦察就是打官僚主义仗，打主观主义的仗，靠别人侦察就是官僚主义，凭主观估计就是主观主义。团营长去侦察之后，还要刘卜长、组长、射手去侦察，侦察之后，大家的信心就增高了，侦察不是一次有影蝉决问题的，要三番五次地看，这边看，那边看，反复地看，反复地考察，有时看到了这面才有珊懈那面，有时明的看得到，罗出却不容易看到；还要注意战斗侦察与威力搜索，从第二梯队抽出一部分兵力实行攻击，使敌人隐蔽的火力点及配备暴露，这种方法有时不能用，但很多时候可以采用，不但静止地侦察，而且要在行动中侦察，有些部队已经这样做了，现在更要自觉地掌握这种方法。

3、准备器材及改造地形，捆炸药、扎梯子、搞沙袋子、挖工事、挖交通沟、挖火力掩体、打周边改造地形一定要，纵深战斗起码要挖交通沟，但不一定等搞好了再进行攻击。所有这些工作，没有时间是不仓出佳行的。

4、政治动员，讲几蠕刮吏大家紧张起来，团结起来，下定决心，这也是需要时间的”

5、必要的体力休息，休息一两个钟头，甚至喘一口气都是好的。

6、打大的重要的据点，大家开开会商量商量，关内提倡的军事民主，我们2纵队叫想办法运动，女田可对付铁绷网，女田可压制敌人侧射火力，如凤逊织火力、规定任务等，都商量出个办法。

7、布置兵力火力，在主攻方面集中兵力，在助攻方面派出助攻兵力，牵制兵力，起码有两路兵力要派出去，这都需要时间，郁寺三路四路都要派出去，这样才能使敌人既不敢守，又跑不掉，使我们好攻下来，又好消灭敌人，这都是攻击前要做的事情”

我们说要有必要的准备时间，是不是把时间无限芾U地延长呢？不是的，而尽量要把时间缩短，尽量地快，在四快中，就有一条“准备要快，，搜索、侦察、准备器材，到达指定位置，做工事，开会商量办法等都要快，动作要尽量迅速，时间力求缩短。快与漫中间是有矛盾的，太快了会打莽撞仗，太慢了又是打老太爷仗，因此快漫的程度也要个标准。发现了一点，布置好了两面，这就是慢的中止，不能再慢了。攻坚战是夕口此，运动战也是如此，周边、前沿、纵深战斗也都是如此。已经发现了重点，集中了兵力，并在两面三面布置好了以后，即可开始攻击。当然还有许多的原因，可以变更这个准备，但这是主要的准备，我们提出四快一J漫，就是为了实行一点两面，这两原则是不可分离的。至呕一点两面要多少时间才能发现和布雕子？一般的，大部队LL，J哪队要长些，攻坚战L鼹动战要长些。打一个核心工事，大约要有四至五个钟头的准备时间，上面要给下面拨出这个时间；运动战的准备时间，根据安福屯的战斗经验，也是四、五个钟头，但这是大部队，，J都队还可少些。这不能作为标准，只能作为经验。这个原则，往往一到具体场合就熬不住了，特别上面一催，下面更着急，因此当下级的要掌握四快一·漫的原则，”你有千条计，我有老主意，，不管上边怎样催，总要准备好了藕甫，没准备好就不打。去年18师黄荣海打××，按纵队命令迟了七、八个钟头才打，结果打好了。他自己检讨说这是错误，我说这是垦哟。冬季作战打闻家台，7纵撤来撤去耽误了时间，第二天才打，虽然未按总部命令规定的时间打，但也是对的。当然在准备时间内，不是让你去打瞌睡，吃了饭再去侦察地形，像去年17师打城子街，这就要不得。紧张地准备，未准备好就不动手，这是个老主意，否则，明明妈直要打败仗，那有什么好处呢？如果为了配合作战，其他方面都已打起来了，自己未准备怎么办呢？这时可用第二梯队的一部兵力来佯攻，钳制敌人，并从佯攻中侦察，等布置好再正式打，这样顶多浪费一些子弹。无数经验证明，迟一点不要紧，一样能打胜仗。上面对下面一贯的传统是嚐，，现在独雕旨战员的觉圄哩度与战斗积极吐都很高，用不着催，一催反而把下面催乱了，因此下面反映说最怕催命鬼；当然对疲遝的打滑头仗的要催，不是这样的情形就不要催，主要应是去检查帮助。上面下了命令，下面不执行就是违抗命令，所以下命令要很慎重。总攻时间过去完全由上面规定，今后应当征求下面的意见，特别问主攻部队什么时候可准备好？然后上面再来决定，不但是正式攻击要这样做，周边、前沿等战斗也应这样做。

第二梯队的使用，也要根据“不要打急了”这个原则。一般只有在第一梯队冲不上去，用二梯队往上冲，二梯队冲不上去，又用第三梯队往上冲，结果像飞蛾扑火一样，大家都搞烂了，都不能冲了。第二梯队主要是扩张战果，作新的发展，而不是直接补充第一梯队。这种用第二梯队硬冲的办法，过去在运动战中有诗还可以用，在攻坚战中夕烽亵快要股污U，需要藕叻日些力量时也可以用。但一般的不能用，因为这只有谢瞰人，打敌人就不行。这时不是枭曾加兵力来解决问题，而是靠增力吩间，侦察好綑郦子来解决问题，故第一梯队未奏效时，第二梯队不要上去，只有在第一梯队已奏效或已有把握奏效时才用。

为避免州冲主义，还要堆幼口两个新的战术概念：一个是开进，一个是展开。这在过去的战术上都有的，但在我们的战斗中却很少用。现在打正正堂堂的仗，打大的运动耶瞬口攻坚战，都要实行开进和展开，经过开进才展开，展开之后再打。开进就是由行军队形变为战斗队形时所要经过的一个排黠，集结的范围以一个师或团或营或连为单位，要视战斗的大，J＼而定。驯载丝吉就是刘巴后面的队伍拿上来，不要使它掉得太远，用的时间赶不上，在敌人炮火打不到的地方集结一下，然后根据部署展开，展开好了才打。这在战略上叫集中，战役上叫开进，战斗上叫诽黠。集结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侦察准备，并使后面和前面接上气，经过开进后展开，布置好了主助攻，三面四面同时开始攻击，而不是先到的先打，后到的后打，以致被敌人各个击破。这本是常用的战术，但由于我们打游击打惯了，所以现在又把这个老办法提出来，以避免打莽撞仗和一冲主义。但集结的部队应在一定地区分散隐蔽，不能太拥挤。

不要打急了，也要刽青况。我们曾经提出过三种情况下三种不同的攻击法，一种是敌人守，一种是敌人要退不退，一种是敌人退，为了不致于商开，提出这三种基本不同的情况。如果敌人守，就要经过正式的准备，完成一切准备工作后再攻击，如果敌人要退不退，我们准备好了薇甫，敌人会跑掉，不准备就打，又会被碰下来，这时应先将敌人围起来，围而不攻，或围而，J政，用一部分和他打，抓住他，使他走不脱，然后准备好再打；如果敌人退，就要猛追，这时不等命令，不准备就是合乎战术，准备了反而不合乎战术，不要伯部队少，也不刘白情况不清楚，追就是了。当然，战役指挥员应该组织有计划的追击，所以不要打急了，要根据具体情况来运用。不是付切情况都一样的用。

不但要注意慢，还要注意漫的思想与其他方面快的思想不可分离的结合。没有其他方面的快，是绝对不行的。所谓其他方面，是指攻击准备方面，准备工作进行要快，不要疲遝，突破以后，扩张战果要快。在纵深战斗中，像长春这样大的城市，敌人只有一个38师，一个182师两个主力师，如果扩张战果快，向敌人后面插得快，跟踪追击快，就可以把敌人捣乱，而且越搞越乱，这时就要抓紧时机，不顾一切，猛烈追击。每个战斗后期一定要快，不要冶庸油痒，顾前顾后。运动战和攻坚战有很大的不同，完全是两套。城市攻坚的战斗也卿缈纬压战不同。城市攻坚是几十个乃至几百个，J峨斗同时进行，兵力更多分散。而黝吵泌坚比较集中。野夕随动战要用三猛战术，特点就是猛，队形也比较密，而城市战斗则稳得多，队形也分散。野外战场敌我的调动变化都很快，需要很快的动作来应付，不能友漫；城市耻们虽然要稳，但也需要快，结束战斗越快对我越有利，因为在敌人火力下的时间越短，伤亡越小，也越容易抽出兵力打敌增援。我们提出慢也正是为了快，因为准备不充分势必要打第二次，以致第五次，准备充分了，就一定打得快，慢是达到快的尉刘办法，如果采取莽撞的办法，反而会更漫。

无论攻坚或野战，怎样才能快呢？快不是很快把队伍堆互U敌人面前，也不是部队行军一定要跑步，我们通常以为快就是跑得快，当然郁寺为了抓住敌人，需要跑得决些，但军事上的快，主要是：1、指挥员糸腊献斗组织得好。战斗员再跑得快，如果指挥员组织得不好，也没有用，反而烁幼口了部队疲劳，结果还是漫。凡是搞乱了的，都长医副军员的责任，不仑刘呈战斗员，这是指挥员没有思考。‘快，不只是要战斗员腿决，而是要指挥员考虑周密，有预见，第二步的问题于第一步未走之前已准备好了，第三步的问题在第二步未走之前已经准备好了，一场一场地像演戏一样地演出来。如果过了第一步才想第二步，没预见，因而也没有预备，什么都来不及，结果一定搞慢了。2、中刘军员下决心要充分考虑，下了决心后不要轻易变动，指挥员决心一变动，下面就陷导不得了，耽误时间好多。3、司令部工作要作好，Jl＃报要及时，电报食乞支时发出去，电线能很快地架好，通信联络要搞好。4、走路走得快也需要，不要怕疲劳累死人，因为疲劳了而累死人总比i漫了而受伤亡损失要，J得多。冬季作战向巨流河前进时累死了人，但不要怕，要忍一口气，咬紧牙关赶路，这时吃一点亏是有很大代价的，·唧吃苦，怕走路，反而牺牲更大。走得快，走得多，也是快的一方面，而且是不可少的一方面。但“快”主要是前面三点，不要以为“险，就是跑，常常部队跑得满头大汗，而指挥员没有准备好，使部队到达后，还要等很长时间。

二、其次讲一讲“队形不要太密了”

队形不要太密了，队伍不要用得太多了。这主要指城市战斗，野战中队形可以密些，但三三制队形还是适用的。巷战在战术上是列为特殊战斗的，它的部曙动作是另外一套，无论那个国家都把巷战作为吴游一课。巷战中，J钓战斗很多，每个战斗参加的人数也不能多，因为地形限制，名坏卜，街道左右相隔只有那么宽，中间是直的，正面可以射击很远，兵力多了，容不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不需要那么多兵力，因为敌人也摆不了几个人，我们用不多的部队就可以打过敌人。这种战斗不是靠人多猛冲，而是靠火力、技术、爆炸，把敌人的工事摧毁震坍。我们人多了，敌人随便一颗炮弹就可以扣手U我们，虽然把敌人解决了，自己伤亡也太大，不合算，就是胜利了，失掉了战斗力，不能最后扣叹蚝；而且在很狭窄的地区，人多了，大家拥挤，彼此不仓计lJ用地形，不能发扬火力，彼此相妻n责任，情况紧张时容易混乱，不好掌握，妨碍指挥。

城市战斗是很多，J’部队的，J战斗同时进行的，是很多路的战斗。，J濯U怎样的限度呢？大概州条街只能容一个营。过去我们没有这个经验，现在已经从经验中发现了这一点。我翻了下书，苏联的步兵战术也是这样讲的，所以大概可以这样确定。前些日子发的电报，也是要求每个营要打一条街，但这一个营不是全部进入战斗，一个战斗＋般的是一个连，也许是两个排、三个排或四个排，战斗单位就是这样大，这一个连里面还分为几个，J’单位，我们根据大家的经验，提出“四组一队，，四组即火力组、突击组、爆破组、支援组。火力组人数不等，但也有限制，火器多了没法摆，火力组除了连以上的火力外，还吨己属以团或师的炮兵甚至配属坦克；突击组大概是一个排；爆破组是一个班或两个班；其余用不上的都是支援组，担任扩张战果”提出“四组一际’主要是提醒大家：突击连队要分工，，J’组互中眼镀，互中即儿合，至于实际运用，应根据具体目标。同志们提出三个组、五个组，也有将机枪组织起来成为一个战斗班的，我想今后也可能会不一样的，例如有的部队没有支援组，有的部队有架梯组、投弹组等，但起码要有火力组、爆破组、突击组，是否要架梯组，要看有无外壕，是否要爬围子、上房子等。各部队在实际战斗中可不受四个组的限制，根据不同的目标临时确定，灵活运用，组数人数的多少可以变动。这种分组方法不是建制，而是战斗区分，主要是攻坚用的。

战斗单位的兵力是一个连左右，两个打陆U四个排，而到前面进行爆破时，只能用一个人或两个人，其余的外俱lJ将敌人的火力和枪眼封锁起来，爆破之后冲击时，也只一两个班的人，所以并不是很多的人进行战斗。要描绘这种战斗情况，就是先用激烈的火力将敌人枪眼封锁起来，一两个爆破员上去爆炸。接着即进行连续爆炸，以爆炸掩护灿炸，爆炸员来回穿梭，这个回来那个上去，战场上起很大的震动，烟雾沉沉。趁敌人不敢抬头，突击组一上去就投弹，接着刺刀和机枪跟上去，这样，女魄喊得好，配合得好，就能无坚不摧。所以我说有信心，横竖打胜仗。这种战斗，实质上是」都队战斗，积小胜为大胜的爆炸战。野战靠炮火，打前沿诽陈疱不可，但巷战中起骨干作用的是爆破，靠爆破来开辟道路，其他都是配合的。因此，我们的部队应成为爆炸军。将来我们扣芦j关里去，天津、北平、太原等都会叫我们打，也都是这样的打法。因此，我们要锻炼成一支攻城大军、爆炸大军，部队统统学会爆炸，无论怎样坚固的工轧黝以份碎，让敌人坐“飞机”。

纵深战斗本质上是召哪队的战斗，是各自为战的战斗，要使这些小都队有力量，不是随便抽出来就行，必多功口强它的火力，加强指挥，加强品质，给它以足够的时间。，J膏队是难以完成任务的，但又只仓明这样的J都队，所以就必勋口强，加强火力就要权幼田包，加弥旨挥就要营团干部到连上去帮助指挥，帮助考虑问题，这样虽是个，J膏队，而是个精韩劬嗾了的部队，是有配合的。有时配合的部队大大多于直接战斗的部队，有时也不全是如此，从间接看是多于直接战斗部队的。

究竟小到什么程度？我们还得研究，已经得出一条，是一道街一个营，每个战斗单位是两个打陆U四个排，但到底与敌人的兵力有什么具体的比例，还未得出可靠的标准数字“运动战我与敌是四比一，攻坚战中整个来说是五比一，或六比一，但具体的战斗是几上b发还不能确定。今年四平打大红楼，敌人一个团千余人，我们也是一个团千余人，也有一个班解决敌人一个连的，但这都是待闲青况，不能作为标准。我想，火力可有雊群挪吠好几倍，而突击力量不一定要比敌人多。巷战中就是一两个人，三三制小组，或一个连的活动，因此在战斗作风上尽量要求‘独胆”，大城市巷战中特别需要。要成为大的攻城军，就要特另蛀意培养这种独胆的特长，少数人敢于突击，敢于插到敌人里面去，敢于打敌人的反冲击，过去我们的传统，从游击战到运动战，总是集中兵力，特别是人多，独胆的作风还未培养出来，独胆的搞法就不会搞，只有少数部队如3师、17师等还可以用少数人偷着摸着去打，去使用爆炸，但用少数人抵抗敌人反冲击的例子还未发现过。我们应当有意识地在部队中造成这种独胆的信已和作风，使每个战斗员，每个班、排、连、营，都敢于独立地进攻，和抵抗住敌人的反冲击，所有的指战员都要锻炼。敌人也不多，是可以战胜的。巷战中，一个楼房上有一两挺机枪就可以堵住敌人，抵抗敌人的反冲击，使它过不来，如果我们养成了这种独胆的战斗作风，敌人的反冲击越多越好，趁敌人离开工事而消灭它，大量杀伤它，并利用这个机会打过去发展战斗，如独胆不够，未成为作风和信心，少数人就攻不上去，敌人来一个反冲击，就会被敌人打出来，被敌人搞乱。因此，每个营、连进攻时，都应准备打垮敌人几次连续的反冲击，打退一次不算回事，起码要打退三莽晔j五次。每个战斗都要有具体的反冲击准备，前面部队占领必要的工事和制高点，后面部队就要堵塞某些路口，使敌人不仓胧七来，有时可以故意让出某些路口，让敌人进来，截断退路而后消灭之。攻击敌人和打敌人反冲击在攻坚战斗中是要同时进行的，不要认为城市战斗只有进攻战斗，每次进攻均有另外一种战斗进行，因此每个进攻都要布置打反冲击。进攻打反冲击都是靠d都队进行，不仓迹郝纵队和师的指挥，训固纵队有七、八个战斗同时进行，每个师也有五、六个战斗同时进行，无海旨挥得那么具体，这就要靠平时的战术教育和政治工作，卿寺上面对下面的帮助是要的，主要还是靠下面指挥员的机动，靠全体战斗员的独胆。在部队中要多多表扬、多多提倡独胆作风，多宣传独立解决战斗的战例，平时培养教育，战斗中不断锻炼。所有的干部，特别是营连长，都刘昨词都献挂蝉决战斗，建立这个信心，如果只靠部队多，就会缺乏勇气，不敢大胆地干。不相侩】都队肯合蝉决问题，老想到叫后面多上来些部队，也势必会将第二梯队过早地拥上去，因而队形密集、混乱、没有指挥，互相地推诿责任。在部队中培养独胆，建立小部队仓踯蝉决战斗的信心就可避免习惯于随便把大部队拥上去的缺点，这是与野外运动战不同的。野夕不运动战兵力不仓昌画样分散，必须前头小、后头大，突破后一冲过去，就像潮水一样，势不可挡，那完全是另一套了。

三、讲讲切断敌人后路的问题

巷战中一点两面的运用，两面即切断敌人的后路，不切断敌人后路，便会形成平推，花了很大力量结果敌人跑了，而且敌人后面安全，敢于坚决抵抗，使我们正面发展也很迟缓。为了使敌人跑不了，战斗发展快，一定要切断敌人退路，先切断，后攻击，实在无法圾鲫寺，才一面攻击，一面切断。一般的均应作到先切断后攻击。巷战中主要不是靠追击，像野战一样，因为一追敌人逃到后面工事里去，可以继续抵抗，就不好消灭它，所以主要靠事先切断。但是否取消了追击？没有。当敌人垮的时候，还是要追击，不是拿大部队追击，而是以，J’划彰劝日强火力，跟踪追击，使敌人不能进地堡工事，或是和敌人搞到一起，使他不能开火。要切断敌人后路并不是容易的事，需要不怕敌沐侧射，不怕自己后路被切断，大胆插到敌人后面去钻空子，钻到敌人后面房子或工事里去，在工事里面守起来。每个大，J峨斗，我们一个营一个连，打敌人一个营一个连或一个地堡，都要尽量作到先包围切断后攻击，因此就要提倡大胆，不忙恻射，如顾虑自己后路被切断，就不能大胆，就难于消灭敌人，就会白打一场。

向敌人后面插是用主力去呢？还是用非主力去？野战中一般尽量用主力去，但在巷战中却备廷机械运用，巷战中拿主力插对我不利，地形限制，火力展不开，插到后面去是为了切断敌友退路，堵住敌人，是助攻，是配合，所以不必用主力，而是用少数稍干的兵力插到敌人后面去，守住工事，打退敌人反击，配合主力在正面或但偭攻击。这是每个营的作邺哟战术动作，当然在战役部署上也必须造成分割敌人的部署，至少是两个钳子分进合击，一个纵队由东往西，一个纵队由西向东，两个钳子会合起来，在战役上来一个大分割，或者一路由东向西，一路由南向北，打一个对角（直角），先包围敌人一个师或两个师将其消灭。有时也可用三个、四个、五个或六个师并列攻击，在这一片里面都有我们的队伍，这个纵队打三、五条街，那个纵队打三、五条街，将中间敌人包围起来，或是两、三个师打一片，几十条街内都有我们的队伍，但并不是完全联结的，可能四、五条闲双我们队伍，把敌沐孤贡起来，这样，每条街有个把营，有的兵力、火力强大，有的比较薄弱，有的前进，有的不前进，遇到硬的不前周理轰当盼j住，找弱的地方前进，共进而不齐头。这一切断敌人的原则，在战役、战术、战斗上都要实行，这也是各赫甘谢军员共同使用的原则，某些时候没有切断也要前进，如为了两个部队会合，形成大的包围，或者为了配合整个行动，虽然局部未切断，但从整个战役看仍是切断敌人，如果在一个地区上一定要等着切断以后再前进，就不能与整个行动很好地配合。

对于纵深战斗，我主要的就讲这三点，在我们其他条件都已具备的情况下，特别要瓤紧这三点，要在纵深作战中普遍地运用，这是最卞要的。只有抓住第一点，总能打下来，抓住第二点，扣下来一定合算，抓住第三点，总能捉一部分俘虏。

四、纵深战斗中许多其他的问题

1、战斗分界线与守界不守界的问题

纵深战斗中一定要有分界线，否则就没有确定的任务，容易混乱。要划分界线，就要遵守分界线。是否可以不遵守分界线？在特殊情况下也可以不遵守，比如有时自己地区没有好的火力阵地，要找但榭阵地，就要越界到友邻地区；有时从自己正面无法绕到敌人侧后，也借助友邻绕过去；自己地区不肯骊酸展，友邻地区发展很快，帮助友邻发展，也要越界；友邻发展遇到困难，需要援助或侧射敌人，也要越界。所以分界线要守，但在特殊情况下也可以不守，这一原则，在书本上和我们的经验中都证明是对的。但越界应尽可能事先联络，尽可能取得同意，但在情况不许可时，也不必等待同意。不许越界的好处是不乱，而缺点就很多，遇到上述情况就无法解决。不守界是有点乱，但这是不可避免的、很自然的现象。纵深战斗中的商隋主观原因，也有客观原因，特另恢敌人溃退时，我们乘胜扩张战果，商堤必然的，因此要看到商哟可能陆，不肯困怕乱而不敢前进，要尽量避免乱，但也不能因避免尚L而妨碍扩张战果，扩张战果是主要的。

2、对付敌人反冲击问题

前面已经讲至罗深战斗中一定要做涤j敌人反冲击，要把我们的部署建立在打敌反冲击的基础上，有步骤、有准备，在每个攻击的同时，都要准备一部分兵力和干部布置打敌反冲击。打反冲击主要靠部衢出沉着，火力展开，进入工事，等敌人诫近诚好，郁白近时，很沉着地突然开火（不要开火过早），打得敌人无处隐蔽，乱七八糟，然后向敌进行反冲击。如果开火过早，敌人不敢以密集队形冲，我们浪费了许多子弹，还打不死多少敌人。要战斗员学会这一点狡猾与沉着。向敌人反冲击时，不应由正面出击，而应瞌刘后出击，使敌人反冲击部队不能回去，切断敌人，出敌不意一般火力可以在正面阻击，部队总是在但叹；在掩护我部队攻击，防敌人反冲击时，第二梯队应负责堵塞某些道路，但对我有利时，也可以让出某些路口，布置一个口袋，让敌人钻进来，再消灭它。我们要学会两种消灭敌人的手段：一种是用攻击消灭敌人；一种是在打反冲击时消灭敌人。要把打反冲击有意识地当作主动消灭敌人的手段运用，而不是只当作消极的掩护攻击手段运用。因此，我们不但要善于组织漂亮的进攻，而且要善于组织漂亮的打敌反冲击。敌人反冲击我们应当欢迎，让他来，如果害怕敌人反冲击，我们进攻时就会被动，就有顾虑，应当完全不把它当成被动看，应当从思想上准备上转变一下，以后进攻大城市，每个部队都要准备对付敌人多次反冲击，并在打反冲击中消灭敌人。

3、加强下级的指挥

城市攻坚战、巷战，基本的d都队大胆地独立作战，靠，J都队的机动独立和勇敢，各箱磨旨挥员都要加强下面的指挥、检查、督促、帮助，不能让下面自流、消极发展，防止打滑头仗。各级中旨挥员应尽量前进，师到团的位置，团到营的位置，营到连的位置，运动战中如此，纵深战斗中更要如此，

4、重视土工作业

大城市攻坚战决不是一两天有也够解决的，至少要十天半个月，因此，必须做工事，挖单人掩体，挖交通沟。工事要做在房子外面，以防止房子起火，做工事要耐心，积极勤快，无论周边前沿、纵深战斗，都要做工事。北方的土质，是很好挖的，前面挖了工事，后面部队可以利用，并且继续挖，这样越到后期伤亡就会越小，时间越长，并不可伯。每个纵队都要有计划挖几条交通沟，每个部队都要挖掩体，这样才可大大减少伤亡。在这方面国民党比我们注意，我们部队一向无言一习惯，如果在部队中好好发动一下，工事会比国民党做得要好。要反对打懒仗，历次作战事实证明，凡是注意挖工事的伤亡就小，占了便宜，不愿挖的就大大吃了亏，这次作战及今后的攻坚战，都要注意这个问题。

5、部队换班问题

大城市攻坚战，一个城市周围百把里，直径十多里，靠一个部队扣手叮底是不行的，因此确定要换班，实行车轮战法。一个刽干打两、三天疲劳了就要休息一下，另一个部队越过去，前面部脑术，后面部队就进行政治动员、学习战术、挖工事、准备器材。突破以后，口子撕开二、三百米达便不再撕了，应一直往前打，要每路彻娥阴叮底，必须要换班，否则部队打疲劳了，要他坚持也无物质基础了，虽然好像仍在打敌人，实际上是挨敌人的打，女踝一休息整理，不能打的又肯出了。所以换班的思想是确定的，事先就要准备换班，计算换班的时间。这是与野战不同的，也是大家经验所证明了的。每个纵队、每个师的正面展开多宽，就要根据换班的思想和由除j底的思想来确定，要做到日夜攻击也需要换班，不换班就不能日夜攻击，解决战斗的时间就要拖长。

6、注意节省弹药

大城市攻坚战，要注意节省子弹、炮弹、手榴弹和炸药，不热纲阴叮后来，没有子弹，没有炸药，就不能维持到底。战斗开始，往往是有许多子弹、手榴弹不必要打的。这是一个管理教育问题，也是个战术问题。

7、防止发洋财

纵深战斗中进入老百姓的房子，容易发生发洋财的思想。这不仅破坏城市政策，而且妨碍战斗的积极性，遇到敌人反冲击，就会被敌人赶出来，非常危险，为了占这个小便宜，不知吃了多少亏，流了多少冤枉血，这些」硬宜用性命换太不值得，今后必须注意。这不仅是政策问题，也是战术问题。

8、注意政治工作

纵深战斗中要注意政治工作。和敌人搞得很近时，组鲫蒜舌、送信，争取敌人投降，对自己部队应将胜利消息和经验及时传播，在进攻每个楼0永久工事时，除很周密地侦察而外，还要发动大家想办法，克服困难，研究女田可进攻敌人工事，女田叫沮织火力等。

9、纵深战斗中炮兵是否进城

纵深战斗中炮兵是否要进城？回答是要进城，而且必须确定要进城。进城干什么？摧毁坚固的工事，打毁高大的楼房，压制敌人火力，使敌人炮兵不能开火，或少开火，或远开火，掩护我主力前进。这是很重要的，只有这样才能在主攻方向保持我们的攻击。炮兵进城是有危险的，损失是不可避免的，要从胜利中补偿这个损失，得的亲韭匕失的多，应当不要怕。

10、第二梯队与前面的距离问题

纵深战斗中第二梯队到底隔前面多远？太远了，前面发展接不上气，太近了，又挨敌人炮火，州般的总在敌人打我第一梯队的炮火打不到的地方。如系敌人专打我第二梯队的炮火，伤亡是不可避免的，我二、三梯队在敌人打第一梯队有效炮火的后面，应采取疏散的办法，做工事的办法，伤亡就会减少，要想完全没有伤亡也不是可能的。要怅缝叮换班的时间，不要摆得太远，也不要摆得太近，都拥到前面，只要自刘妾上气就行，如两天才换班的部队，可以离五军路没有问题。完全远完全近，都是不行的，或者大部队摆远一些，小部队摆近一些，这样既能接得上气，又不至于疲劳和受敌炮火杀伤。

11、通信联络

现在可以规定一条，就是战队鹊湔一概禁止收电话线，否则就是破坏战斗纪律。还要向所有人员特别是电话员交代清楚，电话联络尽量组织双线，防止被扣断。哨音、旗子、路标等都可以搞，同志们已经发明的使用的司号员设司号站，用灯火等也是很好的办法，应很好地在部队中组织利用，同时，还要尽量使用无线电话。纵深战斗容易乱，但通信联络搞好了，可以减少乱。

12、加强近战炮火

纵深战斗要特另劲酽蚯战炮火，我军整个是攻城军，装备大家都很满意，军工部应向这个方向发展，也必须向这个方向发展，各部队应尽量缴获、装备、训练六。炮和迫击炮，前面的尖刀连要特另叻口强这些炮火。此外，梯子、竿子、麻袋、工作器具等准备，都要适合巷战中具体情况的需要，每个战斗应尽量预先估计，做到有准备。

13、战斗中的团结问题

纵深战斗中还要注意团结问题。四平、鞍山、公主屯等战斗都发生了不团结的现象，有关分界线的问题已经提出来了，恐伯实际上主要是争胜利品，搞枪支、争俘虏的问题，这个问题值得注意。这个账算不清楚，也不可能，也不需要。大家要看到战胜敌人需要团结，依靠配合，团结问题比具体的胜利品问题要大得多，一切胜利都要看作是大家努力的结果，不要以为胜手嘟是自己的，当然在战斗中有些部队打得积极顽强，打得好，起的作用大，但也不要看成完全是自己的功劳。因此，对这个问题要采取互相让步的办法，谁缴的股曦lJ品当然是记铂，有些胜利品分不清是谁的，可作为共同缴获，如仓库、银行等。如果发生了争执，各级指挥员都要负责，那个采取让步的态度那个就是正确的，特别是各级政委、政治部要负责解决这个问题，要识大体，平时教育也要把团结问题看得很重。行军住房子也要注意团结，应当照顾旁人，宁可让自己吃一点亏，互相照顾的思想应当提倡，只顾自己不应拐叮人的思想应当戒除。这样的问题已经发生了，今后还可能再发生，应采取共同缴获、互相让步的办法来解决。

五、现在再来讲突破问题

1、突破口选择在什么地方

有的主张选强的地方，因为强的地方打下以后，其他也就不成问题了；有的主张选弱的地方，先打下弱的再打强的。到底选择在什么地方呢？

去年双城会议也提出了这个问题，并作了解答，但是到现在思想上并没有统一。按照B龄勺原则，选突破口不是选强的而是选弱的，书本上是这样写的，过去我们经验也是如此，要选择敌人的结合部、突出部，敌人战斗力弱的地方，我火力容易发扬而敌人火力不能发扬的地方，敌人的但偭和后面，这些都是敌人薄弱的地方，找突破口就要找敌人弱的部队，弱的目标，不是要我们找硬的打。也有些部队从强的地方打了进去的，这是由于某一次战斗，我们力量占绝对优势，或某种原因造成的，但不仓锦胧随个局部的、特殊的经验普遍化、原则化，而主张选择强的地方打。选择弱的地方打的思想，现在许多人还未确定起来，然而任何国家的军事条例，毛主席的军事思想都告诉我们，不是选择强的，而是选择弱的地方打。

究竟找什么样的弱的地方打呢？弱的地方有三种：

第一种是很容易搞下来的，但搞下来不容易发展，它与敌人主要的致命部署无关，这样的弱点没有价值，我们不要选择它。

第二种弱点是与敌人强的枢纽的地方联系的，这种弱点夺取之后，强的剌济打了。敌人防御配备是很复杂的，是有机的结构，互布目联系，强的地方之所以强，是由于有别的许多弱点配合辅助，如打下一个弱点，强的地方就减弱或不强甚至变为弱点，所以夺取弱的地方，就使我们更便于打敌人强的地方。

第三种弱点是与敌人要害结合在一起的，成为统一的东西，它既是弱点，又是敌人最重要的地方，有这种弱点打就最好。仔欤口在山地的城市，在山脚上或山坡上，山又拖延很远，敌人的工事在山上，占领了工事就等于占领了全城，工事虽然很强，但我们只要占领了山〕调中可居高临下，这种弱点是最好的，但通常是最少的。

三种弱点，最好打第三种，第三种没有，打第二种，实在第二、第三种都没有，才打第一种。第三种山地较多，平原地很少（当然也劬贿），通常逛0的是第二种弱点，这种弱点与强点分离而又有联系，应该首先夺取弱点，以便夺取强点，夺取了强点就可解决战斗。所以整个战斗开口子的地方，并不是强点，而是经过弱点去打强点。在战斗侦察中，应发现敌人要害和弱点，每个突破口应该包含有两种性质，它本身现实性上是弱点，但经过它又便于打强点。总之一句话，突破口应选择弱点，但无用的弱点不用它，太没出息。

在特殊情况下，也有直接夺取强点的，例如我们占压倒的优势，或者有内应，或者有特殊的火器，可以一个袭击将敌要害夺取下来。然而，这总是特殊的情况，特殊的要与一般的区别开来，思想才有准头，才有重心。

强点和弱点也不是固定的，不育壮片面单从敌人方面看，还要与我们自己的情况配合起来看。敌人原来的情况是强的，加上我们的条件也可能变为弱点。在战斗过程中，强弱也是可能变动的，原来是强的，打掉了它的爪牙手脚，强的就会变成弱的”

把先突破强点作为通常的思想，是不正确的，是违旧巳一切战术原则的，也童犯各个击破的原则，首先打强的，哨不下来，影响士气，再打弱的，而弱的变成了强的，原来强的就变成了更强的。

如果先从本身弱而又能影响强的地方打，我们始终以强击弱，以优势打劣势，反之，我们就是以弱击强，以劣势打优势。也有很多时候，虽是敌人很强的地方，但与整个作战无大关系，是孤立的，也可以不理它，等把其余的地方吃掉，战斗仍然可以解决。据说苏联红军打柏林，战斗结束了几个月，城内还有许多德军据点未拿下来。

关于选择弱点突破，还有一个道理，就是如果先打强的打不开，敌人就会把别处的兵力火力都调过来，集中对付我们。我们不突则已，一突必须要突下来，不然，再打就困难了。因此，只有先突弱点才有把握。

中国有句话：“擒贼先擒甲，。这是与我们的军事思想违背的，它是不合乎事实的，比婚传介石是贼之王，但不洲威他的军队匐毡即八住他呢！当敌人力量还存恤寺，抓了”田也不顶事，敌人一个师，只把师长打死或捉到，部队仍然可以作战，所以主要是渔威敌人有生力量，能首先夺取敌人指挥阵地，当然是好的，但未消灭有生力量，也是不可的。只有特殊情况，如西安事变，才是先擒王，但这是偶然的事情，现在是正规作战，纫锄廷一下就把敌人的司令部打下来呢！这句话容易引起我们思想上的谬误，这种思想运用在我们选择突破口上很不好的。

为了说明到底打强点还是打弱点，还得从毛主席那里找些思想根据，看看毛主席是怎样解决这个问题的，毛主席说：“攻击点选在敌人阵地的某一翼，而那里正是敌人的薄弱部，突击因而成功，这叫做主观和客观相符合，也就是指挥员的侦察、参嘀和决心，和敌人及其配置的实在情形相符合。如果攻击点选在另一翼，或中央，结果正碰在敌人的钉子上，攻不进去，就叫做不相符合。”这是毛主席的思想。

再看看一悬哟战术原则，苏联的《兵团战术》上关于突破口的选择问题说：“向能够震撼敌人全局的那一部分突击；向敌人暴露的或保证薄弱的侧翼突击，并同时进击敌人部署的后方；向敌人部队及兵团的结合部突击；向士气不振、被前次的战斗庙消U弱的或是来不及组织坚固防御的敌人突击；向那些能保障我军隐蔽展开并占领冲击出发地的，能接近敌人防御前沿的，能有侧界约炮兵阵地和观测所的以及最后能在敌人防御纵深内自由机动的地点突击。”这是翻译的字句，也就是说要从敌人要害的地方找其弱点，找其防御差而又与要害榴龄的弱点突破的经验。我们各部队实际作战，因经过的情形各不相同，因而思想上也不相同。有的主张向强的地方攻，有的主张向弱的地方攻，虽然有时在待喇青况下，也可以一下把敌人的要害的地方拿下来，但这种事情不是经常可以硼莽j的，敌人的要害周围通常是有许多卫星保卫着它，而我们通常也只是相对的优势，不是绝对的优势，如果用我们正规军去打土匪队伍，主要是包围问题，不让它跑掉就行了，突破口选在那里都无关系，但打敌人正规军，正正堂堂的战争，这样搞是不行的。

突破口的选择是以步兵为主，还是以炮兵为主？过去没有炮兵时，是以步兵为主，现在有了炮兵，敌人工事又坚固，所以要以炮兵为主。它能够无坚不摧，阵地的选择，也要以炮肯参菠挥火力为标准。假女田友间战斗贝姒步兵为主，因炮兵在夜间受到许多影响。

2、到底开几个突破口

到底开几个突破口？大的战斗与」哟战斗不同，大战斗应多些，越IJ哟战斗也就越少些。攻坚战与运动战也不同，运动战突破口可以少些，而城市攻坚战的突破口必然要大大多于运动战。城市战斗是特殊战斗，每条街只能容那么多人，路数一定多于运动战，如果把浑动战的突破路数的办法，运用于攻坚战，一定是错误，如拿城市突破路数用于运动战，也一定是错误，女巴，J峨斗的突破路数用于大战斗，也一定不行，因为条件不同了。但无论什么战斗都有一个基本的共同原则，就是都要有重点，但具体的作法有不同，城市攻坚邺妆口果突破口过少，二、三梯衢出兵力用不开，便会被敌人各个击破，这是纵深性的各个击破，而且发展慢，不能分割敌人，不仓趁把敌人兵力、火力分散，而有豳狗集中力量来对付我们集中的兵力，如突破口太多，又会没有后劲打不到底，分散了自己的力量，每铭鄘不仓自卜彻下去，就会被敌横广性的各个击破，在战斗中间最主要的是避免被敌人各个击破，而应争取各个击破敌人。毛主席无论在军事上、政治上、战略、战术上都有个贯徇谬U底的原则，就是采取各个击破的办法。统一战线就是集中力量打击一个敌人，而不是同时打击许多敌‘人，在土改中先搞大地主，再搞州般的地主，然后搞富农，也是运用这个原则。战略上也是从敌人几路中选一路打，而且选弱的一路打，不是选强的一路打。因此各个击破是我们思想上一个根本政策与根本办法。要各个击破敌人，同时避免被敌人各个击破。各个击破有三种形式，一种是纵深性的各个击破，一种是横广性的各个击破，还有一种是互布即兄合不好，这里打那里不打，在时间上被敌人各个击破；这都是我们应该避免，而要用来对付敌人的。口子开得太多或太少，都容易为敌人各个击破，那么究竟开多少才合适呢？这要看敌我双方力量的具体对比，由指挥员根据当时具体―青况研究规定。这里不可仓目现定开多少的，就是规定出来，也一定不合适的；一般的说，有纵深战斗可打的仗，至少要两个突破口才便于分割敌人，也可以有三、四、五、六、七、八个口子，如果没有纵深战斗可打的仗，有时可开很多口，有时只开一个口，一直打下去就可以把敌人打垮，这团青形主要是靠追击，而不是靠分割。

突破口的多少是根据炮兵还是根据步兵？在无炮的条件下是根据步兵，现在已经有了炮兵，而且打城市势必要炮兵参加，因此就要根据步兵和炮兵。在同一时间内开多少突破口，主要是根据炮兵，其次是根据步兵，所谓主要根据炮兵，不等于只根据炮兵，在整个战斗过程中开多少口，则主要根据步兵有多少力量，开多少口子，根据炮兵就错了，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因为炮兵可以转移位置，今天在这里开口，明天在那里开口，如主要根据炮兵就可以开很多口子。所以就整个战斗来说，归根结底还是要根据步兵来决定突破口的多少·究竟开多勿尼？还要根据每一路线或主要的几路是否能够打到底来决定，至少要有两路、三路能一直扣手J底，如果其他几路不肯出手叮底，都插了个尖刀子，互相不能会面，结果就会在里面嵌住出不来，因此必须保证两曰龄廷打到底，其他约可逐叮底的也可接出来，这就是决定开多少口子、分几路进去的着眼点，路数可能分为j又路，只要保证有两三路贝积臣U底，其他几路起牵制作用，也可以消灭敌人。

至于应该有几面，总共是四面，至少要打两面，兵力多时可以打三面、四面，一面上开几个口子那就不一定，或者开一个，或者开两个、三个、四个，无论多少面多少路，在一定的时间内总要有一路是最主要的，四面中也应有州路是主要的，这也是集中力量各个击破的办法。这一条道理，也得在毛主席那里求得指示。毛主席反对军事上的平均主义，他说：“照我的意见，在有强大敌军存在的条件下，无论自己有多少军队，在一个时间内，主要的使用方向只应有一个，不应有两个。我不反对作战方向有两个或两个以上，但主要的方向，在同一个时间内，只应有一个，”毛主席在政治上也运用这个原则，1943年中央关于领导方法的指示中说：“同一时期主要任务只有一个，在各种复杂问题中，总有一个中‘恤哝节。”这是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在政治上可以用，在军事上也可以用。因此，总要有一路成为一个拳头，这一路是弦的部队，有强的指挥、强的火力，打敌人最弱而又是最关紧要的地方，三面四面之中有主要的一面，筋咯九路之中有最主要的一路，打运动战尤应如此，巷战虽然是特殊战斗，也同样可以采取这个原则。去年双城会议上检讨过去打仗吃亏的地方，就是兵力分散，口子打大了，如果能够集中兵力，没有那个地方打不开的。

对大城市是采取多面攻击、多点突破，但应保持主要的一点，如三路是主要的，还应保持两路是主要的，两路之中还有＋路是最主要的，要反对平均主义。但在特殊情况下，也可采取平均主义，这不是很奇怪很矛盾吗？我是很主张有重点的，而且是根据毛主席的思想尊哟，但也主张平均主义，这也是有根据的。例如我们正规军一个团进攻土匪队伍一个营，我们就平均分三路进攻，路路都有主力，每＋路都把敌人打垮。如拿一个师去打，三个团分三路去打，或九个营分九路去打都可以，像这样的情形可以实行平均主义，如果还要集中重点，就不合乎战术了。所以不是绝对反对平均主义，低宜只是说在特殊的清况下可以用，而不是在州般的情况下都可以用·在抗战中日本人对我们采取两种战术，一种是牛刀子战术，就是重点进攻；一种是拉网进攻（网中也可能有重点）。我们有些人把日本人的拉网战术搬来用于今天的战争，绑乞了亏，他们忘记了日本人还有一个牛刀子战术。在特殊情况下，肯定使用平均主义，再集中兵力，就是错误，使用平均兵力，就合乎战术，但应区别这是特殊隐形，不是一般情形。

3、突破后的发展

前沿突破后的发展方法与纵深突破后的发展方法不同，应有区别，前沿是一种打法，纵深又是一种打法。打弱的部队与打强的部队突破后的发展方法不同；运动战与攻坚战突破后的发展方法也不同。运动战突破后的发展主要是向中间、向敌人的深后方打，两侧顾虑较少，打弱的部队时两浏及反冲击的顾虑也很少，主要向中间打，其纵深战斗突破后也主要向里面发展。攻坚战前沿战斗而又是强的敌人，突破后就不能一直向中间发展，开始应向两侧撕开和巩固突破口。这待敌人都企图用迅速的反冲击把我们打出去，只有胆小而弱的敌人才不敢来反冲击，我们为了防止两侧封锁，就要对付敌人的反冲击。因此，我先头营突破后第一等重要的事情，就是巩固现有的突破口，其次是向两侧扩展，再其次是尽可能地向中间发展，而不是一突破之后就无顾虑地向纵深追击。如果敌人垮得一塌糊涂，虽然是前沿战斗，当然要向前面追击敌人，如敌人弱不肯乱支冲击时，也应尽可能向里面冲。方法是没有一定的，不同的情况应采取不同的办法，但也有一定的，即是在某种情况下，必须采取某种方法，而不仓龋取另一种方法。攻坚前沿战斗而又是强的敌人，第二梯队也是向两但嘶，就是撕开了也一定继续撕，一方面向纵深攻击敌人，一方面向两侧钻，但溃到一定限度应当停止，不是无限度的，撕到一定限度，再撕就不好。否则口子就大了，兵力分散了，攻击面宽了。什么样的限度呢？一般蟆穋0敌人两侧留下的火力据点，不能交叉，不危害我们兵力运动及能够展开就差不多了。撕的过程如发现敌人垮了，就分开一部分队伍去追击，不必用多的兵力，一般的说主要是保持撕开的口子，等部队开展后再前进，前沿突破后的发展就是如此，至于纵深发展，口子已经撕得差不多了，部队轮番前进，采取车轮战法，前面一个营打了一两天，再用第二个营，二梯队超越到一梯队前面去，一梯队变为二梯队，互相换班，求得贯通，从贯通中分割消灭敌人，纵深战斗中虽然主要是向纵深发展，但在营的战斗单位中，也有向两侧发展的时候，每个具体战斗行动，常常形成一面向两侧发展，一面向纵深前进，比如第二连要到前面去，必然要从第一连的但偭插过去，而不是从第一连的中问插，从中间插就把第一连插乱了。所以不要因发展方向阳制了每个耶们的具体动作，在纵深发展中向两俱哦展也是许可的。

4、并肩突击与攻击问题

并肩突击应当认为是个好办法，有什么好处呢？

一、力量雄厚，信心高，每个部队都有进取心，互相策励，对战斗发展有利。

二、并肩容易对付敌人反冲击，如果我们是单线，是一路，易受敌夹击，敌人在前面一堵，两面一夹就夹住了，并肩并不怕，可减少反冲击的威胁。

三、并肩时这一路舢豚U敌人硬钉子，另一路可绕过去抄敌后路，使敌人不能阻止我之发展。

因此，有时即令每一路都自讪顶利前进时，纵队也应有意识地指定几路不前进，吸住敌人，不把敌刃矾包，让其他各路前进，抄到敌人后面去，包围敌人，而不要形成平推。

并肩使用的范围，各级都可以使用，打大城市可以两个纵队并肩突，师与师、团与团、营与营、连与连，均可并肩，排与指卜有时也可并肩，但在纵深战斗中，排多半不并肩。并肩不限于本建制的范围，与友邻部队也可以并肩，如一师展开一个团，和二师展开一个团并肩，不一定限于一个师的两个团并肩。攻坚战斗中，多半团分为三个梯队，苏联《兵团战术》上说：步兵团变为二个或三个梯队，在狭隘的攻击正面，及坚固筑城地区使用。因为本团内各梯队换班容易，夕明U的团来换班则不熟悉。师可以将三个团分为三个梯队，或两个梯队，而纵队通常是三个师并列，这种并肩方法在主攻方向必然要用，在助攻方向也可以用，但并肩程度可以小些。

并肩并不都是一条线齐头并进，一个可以从正面不动，一个可以但偭绕过去，要并肩不必齐头。可以齐头并进，也可以不齐头并进。有时又并肩又齐头，有时并肩而不齐头。并肩作战也不一定是两路，也可能是三路、四路……八路，中间几路的纵深可少于两侧几路，因两侧几路控制一定的预备队，对付敌人反冲击，如主攻方向在中间，中间几路的纵深也可自刘立得更长些，低画是为了换班，打到底，而不是为了打反冲击。并肩作战必须与对进夹击布骤兄合，否则便会形成战役上的平推。战役部署一定要分两面对进夹击，或分进合击，在敌人纵深会合。或者形成一个直角，消灭一块地区的敌人，每一路均可采取并肩，而战役上必须形成分割的形势，以分割敌人。

5、尖刀连的问题

我同意同志们的经验，准备两个尖刀连，防止卷刃的思想是很对的，甚至可以有三个尖刀连，否则临时组织不起来。准备了而又不卷刃当然更好，拿上去扩张战果也有用。

两个尖刀连同时用，还是先后用？这是个问题，同时用于一个地点或两个地点也是个问题。我想不论怎样用，只要能突破就行。这州点我是这样想的，还不能确定，如估计可能卷刃，地形又受限制，不肯胛两个连，可以前后用；如估计这个连不奏效，那个连奏效，也可以同时用，主要在于突破。至于突破口多宽是个，J悯题，不一定要阗米，40米也可以，只要突破有一定宽就好办了。如果能突破，用一个连也可以，不能突破，用两个连也是白搭。如果几个师并肩突击，恐伯要开几个口子，口子太小，几个师从一个口子进是不行的，一个口子最毡也进两个师，如果是四个师并肩，至少要开两个到三个口子。两个尖刀连可以开两个口子，相距1000米左右，具体的作法要根据当时的情况。

尖刀连的组织，可按照四组一队，但这只是原则，在攻坚中可能更多或更少，尖刀连必须是加强连。

尖刀连打一个突破口要多少炮？50门炮，在500米的正面，打30米宽，这个经验大体可以用，当然，将来瓦哨话有伸缩，

其他，攻击时间问题，在现在有炮火等条件下，可以白天攻击，至少应下午打，州般的拂晓攻击为好。

六、结束语

这次，我主要讲了两个问题，一个是纵深战斗，一个是突破。本来有很多问题可以研究的，但没有时间。在会议过程中，同志们互相交换经验中，许多问题已经讲清楚了。大家根据具体情形，讲得很深刻很生动，这是个很好的战术学习。要求同志们很好地学习战术，我所讲的这些，都是从同志们中学习来的，由于未亲自搞几次攻坚战，所以还很不成熟，它的完整性、准确性是不够的，还需要今后不断地吸收经验，才比较好。遗漏了的，劫也很好发挥的，也是有的，整理得很不刘哟。我所讲的主要是纵深战斗，因为今后作战，打周边打前沿只是少数部队参功口，而纵深战斗是所有的部队要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