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06月16日
星期一
舒群和达秋,任荪又来了。我拒绝去佳木斯,预备去齐齐哈尔住一个时期。我也把秦底信及我底信给他们看了,但他们却表示淡漠而严肃,按情理说他们应该欢喜,我估计可能如此:
他们事前已知道秦要给我这封信了(因为从达秋口中透出昨天他见到秦,并说明了我们底环境如何不利,所以秦写了这封信,也许出于被迫,或出于自动)
他们知道我们感情并未断,这仅是一种形式。
我不想再见到她,也不预备再引起她底什么感情,正如她所说我们“分道扬镳”罢,就此结束。
昨天谈话时,我流泪了!舒群和达秋也全哭了,这是联想起过去的友情和今天对立性的处境。他们预备明天十二点约和文协人们共谈谈,以消除“误解”。
下午实在烦闷,独自去江边走了一转。
晚间徐定夫来,我和他谈了关于文化报停刊事,此后出版社我走后由舒群在大的方面照顾,也吿诉他如果有人征求他入党时,用不到顾虑到我,这是他的信仰自由。他似乎感到一些消沉,因为听说文协或市委等要接收出版社,我吿诉他,不要听这类胡言乱语,好好干下去。
夜间和芬去赵家,知道秦精神身体全好,也不再骂我们了,甚至非常愉快。同时也知道徐菊华常在陪伴她,这也是她和我们断绝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