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06月11日
星期日
一早和岫上电机楼看书。
Darkie领我们到一间光线、空气极好的小房间,让我们在那里坐了一上午。
11点他送个条子来,留我们吃午饭。
吃过饭,他们两人又为文学科学争起来。
Darkie说:“我不说你们吹牛,我说你们完全沉醉在自己的幻想里。”
岫厉色对他说:“你根本不能了解,你把人看得太浅薄了。”
岫很不痛快。
她想到前途(此刻只限于恋爱方面)茫茫,很沮丧。
提到Darkie的无趣,她就拿顾耕相比。
回宿舍后才知绍温已入中心卫生院。
商倩若等看她回来,说大概是伤寒。
我心沉了下去,她身体太弱,只怕经不起。
万一怎样,我不敢想下去。
我和她在感情上并不浓,可是理智上我知道这样一个头脑在现在中国是不可多得的。
但愿她平安无事。
我退出公菜团,加入岫等一桌,每天菜钱25元,吃得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