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02月22日
(正月二十九日)
刘永廷处借得了镢头一把。
范乡长、米指导员、刘永廷他们在刘家门前议着什么,我和范谈了关于我底搬家,种地,食粮的问题,从他那无心少肝和暧昧地和米指导员挤眉弄眼的样子,我知道他们对我底“阻碍”并没有放弃,据我估计,他们是要我给他们做文书,但又不肯明说,所以用这种方法——不管一切——来挤我,我也要看看这些小鬼们究竟有多少花头,要冷静地对付他们。
人不要先说出自己的给与,而等待需要罢。
下午天气渐暖,和芬及鸣儿出外做了一次散步。
读了有关列宁的几篇文章:列宁论文化与艺术,列宁论儿童,列宁论艺术。
这是个真正的“诗人”,灵魂是透明得如水晶,我喜爱他像一件古希腊的雕刻品,而且是能动的。
感到很疲乏,夜间睡得很早。
本来要去碾庄贺家取米,因为鸣儿底纠缠没能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