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11月22日 星期日 午间去看歌儿,她正在吃着午点——一块麻糖,一个鸡蛋——她竟不理我和芬了,我们只好回来,一方面感到一点空虚,一方面也安心了,她生活得很好。这里的孩子是无等级的,无论是首长的孩子,还是褓姆的孩子,这不是国民党所能比拟的。这使我感到一种愉快。 小温情,小“抱不平”主义,自己确实有一些,更是平均主义。这是因为我以一个作家眼睛看取一切的缘故。 整天为了休息没写作,读《对马》。 芬的情绪越来越粗糙,我应该改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