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04月19日
星期日
上午把“美术论”读完。江丰来,我劝他把美术论中的“嘱词”给鲁艺的学生印出来,这比那些狗屁的东抄西挪的美术理论要有益些。
下午去街上买了些东西回来。风。
散步或行路对我是很好的思索方式。我想着两篇要写的短文:[1]文学上“布尔巴”的精神以外,和工人与文化。前者是对于一些保持自己地位,不惜对后来者给以抹杀或装腔作势之流一个讽刺。提倡竞争和交战。第二篇为五一劳动节纪念征文。
太阳要光明,一'株小星也要光明,走自己的路就是,A是个可怜的没落的人。他只是一个临摹者,陈腐的文字匠,毫没有一丝伟大的气氛,只能和那一群比较起来是“优秀”的。
我愿驰骋我狂妄的理想,我要用:小说,诗,戏剧这三种形式来征服一切。我计划用:诗歌,戏剧,小说这三种形式交替,写下由1840以来的中国历史,让它们消费我四十岁以后的生命。用论文扫清一切邪魔,用杂文击破社会的恶相。
晚饭过后我散步在门前,想着将来由鲁迅研究会举办:
[1]鲁迅文艺出版社,出版丛书,乐谱,画片,杂志(文艺世界)尽力精美。
[2]创办鲁迅文艺学园,教育最有天才的青年,分文学,绘画,雕刻,音乐等系。限制严,提高质,学期无论男女不准结婚。并想到由张仃,胡风,杜矢甲,李又然等任主任。他们也许不肯。也曾想到是民主是集中?要民主集中,根据血在血管里的原则,要独任。
四十岁以后去欧洲各地_'行,行前以一年时间作准备。-我不信这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