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1月24日
星期一
摘记:
张仃去青年剧场。
陈布文回来。
一个蒙古姑娘来接洽鲁迅研究小组事。
读新音乐月刊第二卷%期民族形式。
夜半喉腔甚痛,孩子不断地哭,麻烦……她必须要我摸着她的头才肯睡。我几次要不理她但是她哭,很伤心,大约她是恐怕我走开,独留下她>孩子也是怕黑暗的。我要打她的耳光……但我始终是忍耐着,每一夜我总要起来七八次,这样下去,我的身体要弱了!夜间决定到月底送她回保育院,可是一到早晨我的心又软了!我又怎忍使那小心灵再去受伤!她已经一天天地乖起来了,但是还得要送啊!不然我没法工作,芬也不得安宁。这几天我们全是不快的,主要是为了送歌儿回去的问题。
昨夜把战争论读了一些,觉得也没什么,只是为了一种义务,因为将来写作时需要它。但它里面所讲的,我是大致全学过些了。坐在塔尖上的人是容易讲谦卑的,与人有相当隔离是容易伟大的,这所谓“仆人眼中无伟人”!
音乐民族形式产出。
一、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二、承继新音乐运动光荣的传统三、接受民族音乐传统宝贵遗产四、武装西洋音乐高度技术,理论水平。
昨天上午把一些投稿读完了。
把孩子挪到芬的屋子去了,仍由我照管,因为孩子哭,闹,睡眠是恶劣的,这样下去,我会病倒,那必须把歌儿送保育院了,虽然这是忍着心痛和眼涙!那孩子的小心灵又将要受一次残酷的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