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09月06日
人事:发《谈座》稿,整理《笔阵》稿。叶唐来,关于房子事中午落雨,下午去华西印刷厂付《笔阵》稿,到赵其文处。去:协,去新民报交表去收拾。发王淑霞信。约七时归。
胡风有信来,他抄来一段有人(革命文学家)骂我的话,我并未>
气,我觉得这叭儿浅薄无知到可鄙可怜!芬怕我生气,昨天她未给我。此后一定要把握自己,补充自己,和这些崽儿们斗下去。
近来无论苏联报上,还是新华报上,常有一些自吹自捧的文章,如:《伟大的无产阶级之父史太林》《天才理论家xxX》怪肉麻的!常这样下去,中国是一时不容易好的!
他们全在愚蠢的向《侧面》泼冷水,这证明这书一定深深地伤到了他们的心!将来他们会知道这书的价值的。
“我对他底《侧面》(是这题目吧。七月复刊号上发表的?)颇感不满!他以十分恶爱的口吻,讥讽一个年轻的女党人说的话:‘一切,交给党,是可鄙可笑的,他如果把它当成年轻人底幼稚或对真理过分狂热的有趣的矛盾去讲她,他是可以把她写得不令人十分讨厌的,如果他听到c我们这里的工作同志中的一个女同志,因过去她在上海恐怖中,未经允许就跑到日本上学去,直到现在还不承认她的党籍,因而她前几天几乎自杀’的这故事,他将要讽刺到什么程度呢?而另外大骂一个主观上要求进步,而且常生活习惯中,非常守旧,甚至是坏习惯的某学者。其实这种值得知识分子流着泪来看的矛盾现象,在今天恐怕许多人都有点的,说句天良话,你,我……反省一下看!而他是无有怜惜,也没有暗示改造之路的。他的结论是什么呢?听吧——‘在这还有许多主义存在的社会里,叫我只相信一种主义,是困难的事’(大意如此决不会错)是的,他到底想'宣传’什么?他要叫读者的心跟他一道去相信什么?他要跟在中国苦难的实践生活中老早就被压死了的虚无主义去接亲么?相信什么?或者跟杜衡去接吻?这种自害害人的观点,作为编者兼理论家的你,尽了什么责任?没有,有之是特写!!!老实说他对历史是无知的,他想别人派音乐队来接他去教训革命或请他做革命顾问家,是没有理由的,谁曾对他这样想过吗?呸!我看过这篇文章,对《七月》的信念动摇了,并又写了一封索回稿子的信=……”
这就是一个崽儿的妙文,以存真,待有机会我也许给他公布出来,丢去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