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11月17日
火。
十一点到十二点,没有课,大姐要去救济院,去结账,我们想要去看小孩子,所以我跟着一同去了。
谁知道救济院原来没有小孩子,是个衙门样子的地方,进去很深。
找到院长潘振霄[11],看他们算账,大姐又交钱。
出来到观前街去,吃排骨,荡荡又吃了鱿鱼、五芳斋排骨血汤,还有炒面,吃胀死了。
去喝茶吧,上次四姐在瑞裕吃出好处来了,所以今天还要去吃。
在茶馆里喝茶,不得不看报纸。
大姐去拿鞋,我三点到四点有课,二点半就回来了,正好预备预备上课。
传瑛来,我搭《梳妆》,四姐也回来了,五哥也在,房里一大堆人,又说又笑又唱又吵。
四姐头疼了,便到我房里来了。
孙小姐来信了,四姐拆着看了。
后来她对我说孙小姐的事,她说你好自为之吧。
我也不管了,看时不觉得什么,晚上我在床上想想,觉得很叫人伤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