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
七时半余先早餐而不招炘,欲使其多睡数十分间。
十一时渭水来,并带石炭酸水,因余足指痒将以抹之也,杂谈中国共匪在江西之跋扈,约近十二时乃归去。
炘同余践柏寿午餐之约,柏寿磁〔瓷〕器颇多取出示余,有一盘价值二、三千円,一茶杯值千円,可谓不惜重价矣。
二时余国年亦至,又将不久信托法欲施行,据当局言大东信托若欲得许可,非内台人合办不可。
欲从其言恐将来权利皆被所夺,不从其言又不能得许可,不得已承诺内台人合办,惟多占株数以固我会社之权利耳,故欲托其参加为发起人。
国年虽承诺,亦深恐被日本人所夺,举彰银、商工、新高、大成诸银行会社以作龟监,共谈一时余,国年归去。
余与炘访熊光,然後返铁道ホテル。
五时余灵石来。
六时余与炘、灵石赴江山楼[1]林茂生[2]之送别会,因其转任於台南也,出席者呈禄、周、维〔惟〕焜、式谷、春木、焕清,主宾共十人,茂生颇不快此回之转任。
九时返ホテル,炘留余明日再住一日,欲以促柏寿承诺新组织信托会社之株数,余谓未至其时而强逼之,返〔反〕以使其寒心也。
议论数十分,乃决定使万俥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