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09月18日
晴。
第四节党义是全高中的同学都要上的。
在大学礼堂里同学倒很多,可是一点不像上课的样子,有的睡在椅子上看小说,有的谈话,有的笑,有的正准备逃出礼堂。
有一个人在地下爬,想逃出去,因为椅背比人低,所以只好爬才不至于被看见。
谁知坐在后面的一些人都看到了,于是大家笑起来。
江毓尘这可火了,他指着一个学生叫他到前面的椅子上去坐,他不去,江先生从讲台上下来。
“你为什么笑?”“笑笑有什么要紧?”“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我没有听清楚)“好!好!”说着便走出礼堂,接着便是一阵大笑。
没一会江先生和施子言来了,把那个同学叫出去,我想大概是去吃大菜吧。
静了一静,可是没一刻又
[16]了,有的睡,有的谈着。
上了约有四十分钟就下课。
我一点没有听到,不知说了些什么。
把那天没有做好的一篇小说做完,名之曰“九年以后”。
拍网球遇到一位不会拍的朋友,觉得没有意思,二弟又不愿意他拍,我也不很高兴同他拍,所以我们就停止了。
电灯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