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11月06日
在战壕前和战壕里观众如蚁群般运动的景象[95]。
在奥斯卡·波拉克[96]的母亲那里。
他姐姐的良好印象。
此外会有我在他面前不屈服的那一个人吗?这大概就是格林贝尔格[97],按我的看法,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而从我所不能接受的原因来说,他几乎被普遍地低估了:如果有人把我推到这样的选择面前,即我们两个人中的一个必须马上毁灭(考虑到他本身,那是非常可能的,因为他得了一种远远走在前面的肺结核),但这依赖于我的决定。
这应该是谁,那么我将会可笑地去寻找这个问题直到这个理论问题提出的最表面的边缘,因为这个不寻常的更为有价值的格林贝尔格一定要活下来,就是格林贝尔格也会赞同我的。
在最近的无法控制的时刻里,就如其他每一个人很早就已经那么做一样,我当然将要杜撰对我有利的证据。
这样的证据,它们却会由于它们的粗鲁、空洞虚伪而激怒了我,直至令人呕吐。
这最后的时刻当然现在也出现了,在这个时刻没有人强加给我选择,那是那样的时刻,我欲在挡住各种转移的、外部的影响情况下考验自己。
[95]红十字组织在布拉格附近为市民参观提供的标准战壕样式。
[96]卡夫卡的青年朋友。
[97]来自华沙,是个年轻的逃兵,很有才智,与勃罗德等交往甚密,战争中死于肺结核。